安婕妤不敢动弹,眼里的笑意越发真实,咬了咬殷红的唇片。
房间里很安静,男人坐着女人站着,这样的场面不知持续了多久。
萧楚睿不是不知事的男人,他知道她来干嘛。
除了李玉儿,他没有和别的女人尝试过。
他当然能要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本就是他后宫的女人。
他的眼神瞥向身旁的位置,道:“坐吧。”
安婕妤眸中一喜,嘴角弯出大大的弧度,笑容十分灿烂,介于青涩和妩媚之间,她碎步走过去,提起裙摆坐在萧楚睿身边。
刚坐下没敢和皇上挨很近,但已经能感觉到皇上的气息,和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安婕妤面色潮红,心都酥软了。
她慢慢的向萧楚睿靠近,两人衣服挨到一起,她小声道一声:“皇上~”声音娇滴滴的,能掐出水来。
萧楚睿眼神幽暗,眉头微蹙,嘴角紧绷,不发一言。
明明在做正确的事,心中却还有一丝忐忑,也不知忐忑什么。
安婕妤抱住萧楚睿的胳膊,身体压在他身体一侧,柔柔的唤他。
安婕妤身上的香气扫过萧楚睿的鼻尖。
萧楚睿眼中有些红丝,一下把安婕妤抱起,压在身下。
安婕妤惊呼一声,下意识将双手抵在胸前。
萧楚睿一手撑在安婕妤身侧,一手去解安婕妤的腰带,没有碰她的手,也没碰她上半身,举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子黑黝黝的,呼吸沉重几分。
安婕妤喉间滑动,眸子颤颤。
萧楚睿的手碰到安婕妤的腰,他动作突然停下,像被定住了身。
他和安婕妤注视了会儿,安婕妤渐渐从羞赧中回过神来,察觉到他停下手,感到不明所以和恐慌。
萧楚睿从安婕妤身上翻下。
他的衣服没怎么凌乱,他只随手弹两下,走过去坐到桌前的凳子上,扶了下额头。
不行,他心里害怕,身体除了紧张,没有其他感觉。
他脑子里都是另一个人,想到她那双冷淡的眼睛,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现在他什么都不打算做了,才渐渐心安。
皇上宠幸妃子天经地义,他却连这都做不到了,受辖制如此,真让人狼狈又难堪。
算了,回去和好吧,等南巡回去,找她和好吧,不管她顾忌什么,都答应她好了。
萧楚睿给自己倒一杯茶,准备往嘴里送。
茶杯突然被另一只手握住。
萧楚睿抬眸,看见安婕妤,安婕妤的衣服已经整理好,此刻正站在他的身侧。
“茶已经凉了,喝了对身体不好,让人再送温的过来吧。”安婕妤柔声道。
萧楚睿没接话,也不打算再喝茶了,他沉默的坐着。
安婕妤有些委屈。
她不知道怎么了,刚开始不是还好好的吗?一转眼他却不要了。
萧楚睿不说话,安婕妤也不敢问。
萧楚睿朝门口抬抬头,“朕要歇息了。”
安婕妤知道他在赶客,但她有些不甘心,明明,明明马上就要成事了,可却没办成。
安婕妤忍不住道:“臣妾伺候皇上歇息。”
“朕累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萧楚睿道。
“那……”安婕妤有些急切。
萧楚睿喊了声:“寿安。”
站在门外的寿安听到传唤赶紧进房间里来,他心中有些疑惑,皇上和平南王妃行事时,动静不小的,他每次都听的一清二楚,可和安婕妤却没什么动静,还这么快就结束了,难不成安婕妤比平南王妃含蓄不成……
唉,他也搞不懂。
但他推开门一进来就搞懂了,皇上和安婕妤两人穿的好好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难不成刚刚只纯聊天了啊?
萧楚睿对寿安道:“把她送回去。”
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隐隐知道她是某个婕妤,为了不闹笑话,只好一个“她”字代替。
寿安领命,对安婕妤说“请。”
安婕妤咬咬唇,乖巧的告退,勾人是眼睛里写的是不舍,只不过萧楚睿没有看她。
寿安把安婕妤领走。
安婕妤随寿安出了门后忍不住叹气,给寿安打赏,说:“有劳公公。”
寿安边说不敢边推辞,安婕妤强行塞他手里,她又把头上价值不菲的玉簪取下塞给他,“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寿安没啥指点她的,但瞧她刚刚在皇上面前的表现,觉得她许是有些前途,她刚刚一副柔弱乖巧的模样。
平南王妃把皇上迷的五迷三道不就靠那副柔弱姿态吗?
皇上性格强硬,怕是最受不了女子柔弱的模样。
寿安便对安婕妤说:“婕妤娘娘宽心,咱家瞧您的福气就要来了。”
安婕妤高兴的睁大眼睛,“真的?”
寿安低头笑而不语。
安婕妤开心的很,又对寿安说了好几句有劳。
那之后安婕妤又总是给皇上送些自己煮的茶和让人做的糕点过去。
……
李玉儿问桂月一路行了多久,桂月道:“半月有余。”
半月有余……
皇上的目的地不是扬州,她和赵嘉启、赵嘉宿、温越应该在比皇上更早的港口下船,她估计着他们大概只剩十来日的行程。
如果这样,无论如何也要提前见一下温越,始终没来得及和温越培养感情就要请他帮那么大的忙,心中有些怯,还是更熟悉些,消散了一年多不见的生疏感,心中才更安稳些。
她让桂月给温越传话,说明日午时和温越一同吃饭,问温越有没有时间。
二层有个类似于酒楼的房间,有些人会在那里吃饭,风朗气清时也会在甲板上摆桌子,在甲板上吃酒食。
基本都是男人,没有女人。不过无论怎么说,在公共场合总比孤男寡女独处好些,省得有人嘴碎。
她安安分分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半月有余,明日出去一趟,门口的宫女季荷该不会有话说吧。
李玉儿觉得她已经很给那人面子了,她应该也不会为难她才对。
桂月去找温越,温越正坐在船栏边的长椅上吹海风,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直,手搭在船栏上,风吹得他的衣服,发带和发丝飘动,看上起洒脱无比。
他旁边有个公子依靠着船栏坐着,双手像后搭在栏杆上,腿长开,穿着华贵锦衣,模样懒洋洋的,看着十分贵气。
桂月觉得他眼熟,多看了两眼,没认出来。
她低下头,碎步走到温越身旁。
温越见她过来,从长凳上下来,站好,问:“你家夫人让你过来找我何事?”
“夫人说邀公子明日午时一见。”
船上的日子每日都清闲,当然想见就能见。
温越点头说:“知道了,明日午时我在二层食舍等她。”
桂月点点头,告退离去。
懒洋洋坐着的年轻公子笑看温越,“温少爷艳福不浅,还有夫人邀你见面。”
温越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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