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没有力气压住他的手,那枚铜板还是she出去。
蓝色的火焰同铜板一道将牢笼摧毁,但齐桁清楚的。
他知道困住他同他的,并不是这座实质的天字牢房。
而是生与死。
齐桁听见了压在他肩上的人又是低喃了一句:“师父。”
齐桁还没应声,就听他又说:“齐桁……”
齐桁一顿。
后面他说了什么,齐桁是不知晓的。
许是谢谢,又许是干巴巴地道歉,也有可能是那句不该存在他们之间的话。
但无论是何,齐桁都得不到答案了。
因为随着最后一点微弱的气音消散,他身旁的人再也没了力气,直直的往地上栽去。
齐桁反应不及,径直被带着跪在地上,只来得及将人揽在自己的怀里。
这几乎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却叫齐桁身上的伤口撕裂了点。
不是因为怀里的人,是因为他违背了天道,改变了原本的轨迹。
齐桁抱着失去了生机的人,视线、嗓音都像是被妖邪掠夺了。
听到了动静的狱卒匆匆赶来时,就见齐桁一身青灰色的衣袍开了一片的腊梅。
分不出是谁的血沾染点缀,但却叫人心生寒意。
这时的齐桁,是沉默的,却也是带着无尽杀意的。
可他仍旧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跪坐在原地静静的抱着走完了原定的一身的人,直到无数的侍卫围在了他的面前。
齐桁的眼睫才终于颤了一下。
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的都感到震撼的举止——
齐桁垂首,轻轻的在世子的唇畔落了一个很浅的吻。
他又压了压自己的心脏,确认自己活过来后,无声的扯了扯唇。
他究竟是有多蠢啊。
齐桁艰涩道:“原来这并非你的劫。”
这是他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