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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自由(3 / 4)

她问的当然也不是她,她问的是……

“我是说学校别的人有没有来医务室?”她手掩在床单下直直僵硬,苏玫瑰甚至觉得刚才不是梦,她觉得自己手心湿湿的像是眼泪……

可就究竟是谁的泪。

方茧切了一声:“你觉得呢,我哪知道你问的谁。”

苏玫瑰靠着枕头躺了下去:“谁也没问,我自作多情。”她手枕着头,晃着望向窗外。

有一搭没一搭问:“后街也没多远,跑这么半天才买到药,等死老子了。”

方茧靠着椅子喝一大口水:“你别说,后街还真的一盒药都买不到。”

“奇了怪了……”方茧嘀咕。

少女扭头,桃花眼拧得严肃:“药哪来的?”

方茧摇头:“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校医已经给你用药了,我还准备给你送医院去来着呢……”

方茧见少女表情复杂,挠挠头安慰。

“放心吧,这药总不会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你就放心吃吧……”

-

老黄狗喘着最后一点粗气,前爪艰难拨了拨面前的碗,碗里还剩下中午留下的羊奶,一下午过去早就被苍蝇蚊子围在一起,老黄狗眼睛老到褶皱已经艰难睁不开,它将脑袋趴在前爪。

想喝一口羊奶。

每移动一小步,黑色磨砂的鼻子都重重喷出粗气,在狭小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黄狗像听到什么,回光返照一样竖起耳朵。

用了点力气站起来。

它望着铁门口,尾巴轻轻扫过。

“咯吱。”门被打开,老黄狗张口“旺!”了一声。

艰难朝门口的少年跑去,它的尾巴加快了一点频率,顺势又无力“旺”了一声。

少年蹲下身,摸摸老黄狗的头。

浅浅的唇线抿成一条线。

少年白皙的指节从校服露出斑斑红点,手里拿了一封泛黄的信封,从封面看出经历了不少挫折才到少年受手上,为了找到那个死去老人埋下的信他确实花费了不少力气。

少年起身离开老黄狗,老黄狗安静回到自己窝,趴着喘粗气。老旧的钟表上转过七点,门外完成一天工作的人们来往。

屋子里离开门口老黄狗的粗喘声,却听见了少年细微加快的急促声,是压制着的一点点声音,因为安静所以能够听见。

梁髓之从书包拿出一板没有盒子的锡纸版【氯雷他定片】,打开,吞下,又浅浅喝了一口水。

顺势拿出书包几张空白的英语卷子开始刷题。

等到老旧钟表转过八点,放下笔。

呼吸渐渐平缓。

起身。

走近卧室,再出来时候只穿了件校服短袖。

开灯。

进厨房乘了一晚粥,拿着粥很慢、很慢的吃起来。

梁髓之的嘴很小,只能含下半个勺子,所以喝粥的时候一勺需要分作两勺才能吃完,如果仔细看能透过昏黄的等看见少年短袖露出的一节藕白色手臂上未退掉的密集红点。

花椒过敏是偶然发现的。

梁髓之出身时候养他的那个女人住在南方给他吃的都是带甜的食物,很少涉及辣的。后来回到帝都孤儿院住了一段时间,孤儿院的伙食只是用水煮熟能吃就行,也涉及不到辣的。

再后来他上了大学,大一第一次得了奖学金5000星币,存了大半到贷款里,分了一小部分买了一直舍不得买的螃蟹和虾。那天他做的手忙脚乱,跟着美食视频做了好久,一把香菜、一把花椒爆炒,结束后急急忙忙洗了个澡。

因为是周三,她每周三都回公寓,她不喜欢油烟味。一顿忙下来,坐在餐桌等,八点、九点、十点……到了十二点门终于被打开了。

她浑身醉醺醺,一看见他就抱了上去,语气格外又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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