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去找律师。”杨宁宁开始翻好友列表,她记得之前因为工作的原因也加了好几个律师。
“宁宁。”童映澄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告诉好友,“你要找的那位江总,就是江樾。”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杨宁宁的手指滞住,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江、江江樾?”
看见了红灯,童映澄踩了刹车,低低“嗯”了一声。
“我草!”杨宁宁反应过来,气得头顶直冒烟,“他是故意耍我们的?”
童映澄没有接话,心里有些愧疚,做错事的是她,该承受江樾怒气和报复的人也应该是她,江樾却把无辜的杨宁宁拉下水。
无论怎么样,整件事情里最过分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吓死我了!江樾他搞什么啊?”杨宁宁脸都气鼓了,不过这会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他不应该在京州吗?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干嘛?”
杨宁宁有许许多多的疑惑,也在这一刻,突然记起远在京州的另一个人。
他,该不会也跟着江樾过来安虹了吧?
看到杨宁宁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童映澄蹙着眉,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
“江樾是一个人过来的。”
离开以前,她特意问过江樾这个问题。
知道洪捷不会出现,杨宁宁却还是提不起劲,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人,一下变得安静沉默。
童映澄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再说。
经过这一fēng • bō,接下去的半天她在工作时总忍不住走神。
江樾为什么会来安虹呢?
她想得头都开始疼起来,还是没有想到答案。
总不可能是为了她吧?
江樾恨她吗?答案毋庸置疑。
但童映澄又想,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江樾还不至于幼稚到为了报复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安虹这种三线小城。
她低下头,又看了看江樾给的那张房卡。
真的要去吗?
他比三年前成长了不少,一言一行都能给人巨大的侵略性和压迫感。
童映澄心乱如麻,这种一切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很陌生,让她有些恐慌。
回到家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这件事情。
看到童心苒在收拾行李,童映澄才回过神来,连忙问:“妈,你这是准备去哪?”
自打母女俩和谢沅来了安虹以后,童心苒到处找工作,她没有学历,又因为被困在曾家多年,难免与社会有些脱轨,只能做些洗洗刷刷的活计。
童映澄心疼母亲,一再劝她在家呆着享福就好,一有空就拉着她和谢沅到邻市旅游。这会看到童心苒收拾衣服,童映澄下意识以为母亲这是准备出门旅行。
“李姐给我找了份工作,有户人家需要一位住家保姆,待遇优厚,我寻思着这活也不难,就应下了。”
听到母亲的解释,童映澄有些闷闷不乐的,“妈,能不能别去?我去挣钱,您在家里看看电视多好,或者让阿沅陪你出门逛逛。”
童心苒拉上行李箱拉链,笑着说道:“当妈的哪能一天到晚在家躺着,就让我的宝贝女儿在外边吃苦?”
“我没吃苦。”童映澄嘟着嘴,“您都去别人家里住了,我一个人多孤单啊。”
“雇主说了,周末休一天,到时候我就回来看看你跟谢沅,给你俩做好吃的。”
见母亲心意已决,童映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童心苒年轻时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在曾家又一直被丈夫精神打压,童映澄难得见到母亲这么开心,她不免感到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