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他好准备下来一起吃晚饭。
但因为江次下班时间并不完全固定。提早还好,有时候会被开会等琐事给耽搁了,或者堵车堵在路上,江次不想景丛每天都等着自己不定点发信息来,便直接给了景丛一把自己的家门钥匙,让他按自己的时间来,还可以提前帮着摘摘菜什么的。
景丛便跟小五通了气,无论有什么事都要把晚饭时间段空出来。
小五感觉到他丛哥最近有点不一样了,先不说这奇怪的要空出晚饭时间段,前几天还让他去查一个跟他们的活儿完全没关系的一个人。
景丛以前除了过问收债拿钱的事,其余都是一概不理的。
之前一直连他作为跟景丛关系最密切的人,对景丛的行踪状况什么的都知之甚少,也是得人家肯说,他才知道。
景丛让小五去查了查高雷,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就拿到了高雷的证件照片、住址、电话和大致活动范围等等个人信息。然后便告诉小五收债的事要停一停,他最近都先没空做了。
之前两单赚来的钱他已经当做房租一次性付给了江次,连带欠下的和之后两个月的都交了。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深秋,泛起了凉意,走在路上脚边都会有堆起的片片落叶。
这天,景丛在七点的闹钟声里起来,他洗漱完依旧从衣柜里拿了件卫衣外套穿上。
江次一般七点十五分出门,开车去学校上班。景丛站在窗口,看见江次穿着一件黑色夹克,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经过楼下。
直到看不见江次的身影了,他才回到客厅拿上手机出了门。
刚走出单元门,就被大清早的风加雾霾扑了一脸,他搓了搓手,把帽子戴上。
在小区门口的煎饼摊买了煎饼和油条,景丛边走边吃,到车站搭上了三路公交车。这边离景丛要去的目的地有十几站的路程,他挑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继续吃着早点。
之所以这么早出门,是算好了五点之前要回来跟江次一起吃晚饭。虽然江次从来没有过问过他收债的事,但景丛也不想把事情多在江次面前晃悠。可要是不说收债,他根本没办法解释今天去干嘛了。
坐了一个多小时摇摇晃晃的公交车,屁股都坐麻了,才终于到了站。
还没在平地上走两步,一股夹杂着黄土沙的风就迎面卷来。
“wǒ • cāo!”景丛立马用手挡着脸,还是有几颗沙子进了嘴里。
等风停了,他按着小五给的地址继续往前走。
四周也都是七层楼的居民楼,但看着已经是十分老旧,外墙的墙面斑驳开裂,各种各样的脏污被风干在表面。
这里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小区,因为并没有区域划分,只一条条狭窄的巷子隔开了房子,路边随处可见脏乱的生活垃圾和臭水沟,四处都是乱七八糟停着的单车、摩托,头顶电线杆间垂挂的各种电线缠缠绕绕、东拉西扯,。
路上已经有很多人了,前边的早餐摊旁有人正坐在板凳上吃早点。虽然旁边就是一个脏水坑。
景丛对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当初读小学、初中时的镇上比这还不如。
拐进一个更破烂的巷子,一只浑身脏兮兮的小猫从他旁边窜过,跳往二楼阳台上便没了影。
高雷的住处就在这条巷子中间车库的杂物间。
景丛没有在那儿看到高雷,他也不管,就跑到一个隔着一个十字路口的街边蹲下,让经过车库的必经之路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但他不是来找高雷的,他只是想来监视监视他。
高雷是个又xī • dú又dǔ • bó的人,他无妻无子,包括房子在内分来的遗产也早就用光了,再后来就是靠打零工赚点钱去霍霍,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所以只要高雷离开他xī • dúdǔ • bó的这片生活范围,就一定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