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丛小鸡啄米地点头,看向窗外,问道:“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你猜。”
景丛转过头,思忖似的睁了睁着眼睛。他实在想不出能去哪儿,虽然大概知道江次是为了让他开心做的计划。
“不知道,我怎么猜得到。”
“过会儿就知道了,”江次笑了笑,“就当去散散心。”
这个“过会儿”过得有点久,不知不觉景丛就歪着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睡着了。
江次找了个能停靠的路边停下,把后座的小毯子扯了出来,轻轻盖在他身上。刚盖完景丛就迷糊着睁开了眼。
“再睡会,还没到呢。”江次说。
景丛皱了皱眉毛,手打直着伸懒腰时打到了江次身上,嘟囔道:“我坐着肚子疼,腰疼,屁股也疼。”
“呃……”好巧不巧这一手打在江次了昨天被怼的肋骨处,他也哼唧,“我这儿也被你打青了一块。”
“你昨天都说不疼来着。”景丛反驳得认真。
江次一愣,转而就靠过去,只在两人之间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问:“嗯,那小丛身上到处都疼要怎么办?”
景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像在撒娇了,他咽了咽喉咙,“其实还好……我们快上路吧。”
“还好?还好那就好。”江次作势坐了回去,故意忽略了对方眼睛里一瞬间的失落。
不过片刻,江次就轻叹一声,再次凑过去快准狠地亲了亲他,又转身去后座扯了个垫子塞给景丛,“垫着舒服点,马上就到了。”
景丛没再睡觉,他视野里不断划过朝后走的风景,此时早已没有城区里像是层层叠叠挤在一起的建筑,取而代之的是成片成片的绿野山郊,还有已经萧瑟了的稻田,上面零零散散扎着几个的稻草人。
再往后的画面,便是他最熟悉的。
是他无论身在哪里记忆里都熟悉的地方。他生长于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