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皇后,不煮一煮,她也会被传染。”太后解释一句,静安师太的病过于严重,接触过的人最容易被传染,那位老大夫只怕回家也会煮一煮自己。
皇后不懂,只好她来代劳了。
煮皇后,也是一件不错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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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瑶没有被人引去浴室,而是去了一不知名的地方,若非知晓太后不会害自己,她肯定会半路逃跑。
最后去了长乐宫的小厨房。
望着屋里的鼎,她后退两步,一侧还摆放着许多药材,她走过去翻看,放在鼻尖闻了闻,并非是毒药。
扶露这时赶了过来,忙朝着皇后行礼,“太后说您若不煮一煮,就会被感染。”
裴瑶皱眉,人煮完以后还会有命吗?
她摇首拒绝,扶露又道:“这些药草搬空了太医院,您若不试试,可就浪费了太后的心意。”
“泡一泡不成吗?”裴瑶满是疑惑,为何非要煮呢,若是火候控制不好,她就没有命了。
扶露也不知如何回答,道:“这是太后的吩咐。”
裴瑶认命,也在猜测太后是不是故意折腾她,她也没有拒绝,点头答应了。
外间的宫娥走进来,将药材都切碎放入了鼎里,又放入清水。
裴瑶瞪着鼎下的火焰,“可说煮到什么时候?”
“没有说,太后需是会亲自过来的。”扶露回话。
裴瑶不瞪了,脱下外袍,只留一件心衣,再爬进去。
皇后刚进去,太后就跨过门槛,宫娥跪了遍地,太后摆手,“起来吧。”
裴瑶趴在鼎边上瞪着太后,“您生气就来折腾我?”
“哀家在救你的命,皇后自己自愿进去的,哀家没有逼迫你。”哀家蹲下来,朝着火堆里丢了几根木柴,唇角弯了弯,道:“浓汤煮皇后,慢慢来。”
裴瑶:“……”
雪停了一日,过了亥时后,纷纷扬扬地又开始下雪,雪花飘进厨房里,将一些没有放入鼎里的药材都打湿了。
太后走过去,将湿透的药材都用匕首切断了,再走到皇后面前,当着她的丢人水里,一本正经地问皇后:“皇后会煲汤吗?”
“知道,食材洗净,丢入水里煮,再像您这样丢入配菜。”裴瑶浑身冒汗,头上的汗水顺着腮滑入药汤中,但这些都不影响她盯着太后。
太后没有在意她的眼睛,而是又添了些柴火,好整以暇地看着皇后,“皇后这道菜肯定很好吃,吃之前,哀家需告诉你一件事。”
“静安师太中.毒了,因为有疫病,大夫不敢靠近,忽略了她身上的毒,皇后,你得罪人了。”
裴瑶在药汤里感觉一阵后怕,“太后解毒了?”
“答应皇后的事若做不到,哀家也无脸见你。”太后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扭开红塞,然后将里面的药粉倒入药汤里,再递给皇后,“想到自己得罪谁了吗?”
“臣妾得罪太后了。”裴瑶没好气道,“这是什么药粉?”
太后:“砒.霜。”
“是吗?”裴瑶盯着太后,慢慢地朝着她靠近,慢慢站起身。
太后站在鼎外,比站起的裴瑶矮了不少,裴瑶俯视她,扬唇浅笑,“太后,要死就一起死。”
说完,就亲上太后的唇角,双手将太后的身子揽近。
火刚烧,鼎不算热,被迫靠上的太后还是觉得烫,而裴瑶在水里时间待久了,一丝烫的感觉都没有。
裴瑶的吻技已然很熟练了,先是上下碰着太后的唇际,等到合适的机会在探出舌尖。
攻城略地。
裴瑶口中的气息都过渡到了太后的嘴里,她慢慢地松开太后,“你也中.毒了。”
太后呼吸略急了些,极为不适,背过身子微微喘息,道:“皇后中的什么毒?”
“中的李……”裴瑶叹气,又问太后:“太后叫什么?”
“李乐兮。”
裴瑶顿住,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她迷惑不解,转而一想,她走街串巷多年,听到重复的名字也在情理中。
裴瑶没有多想,认真说了一句:“我中的毒就是太后的毒。”
“看来哀家是毒.药。”太后抿了抿唇角,又从袖袋里掏出一瓶药撒入鼎力,“这是配菜。”
裴瑶不吭声了,随着烧的时间越久,水温越来越烫,自己更是觉得口干舌燥,舌尖不断舔过自己的唇角。
太后好心地递给她一杯水,裴瑶伸手去接,指尖碰到太后的手背,犹如遇到了冰块。
裴瑶抓着太后的手不肯,几近贪婪,眸色生红,“很热。”
“还有半刻钟,热了脑子就会清醒些。”太后拂开裴瑶的手,继续往药汤里洒瓶瓶罐罐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