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根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而明妧,则笑呵呵的拿着手机,拨通了电话。
彼时明朗正在修改论文,手机响了起来,他啪地放下笔,扫了眼,是不认识的号码。
明朗想也不想就挂断。
他可没有随便接陌生人号码的习惯。
哪知道那电话主人锲而不舍,一次次拨打,明朗挑起眉梢,点击绿色按钮。
“喂。”
听到声音,明妧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地上,终于接通了。
“明朗,是我——”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一下挂断了。
明妧:……气死了!
她气的不行,明朗这什么意思,她好心好意打电话,一声不吭就挂断了。
明朗还纳闷,是谁。
谁知道就听见明妧声音,顿时没了兴趣,太扫兴了。还不如继续写论文,再修改一遍,明朗推敲着文里模棱两可的地方,这是论文的大忌,必须要清晰了当的表明自己的观点。
明妧气得不行,捏着笔心浮气躁,可是不成,她现在有求于人,按下怒火,明妧又拨通电话。
这次她学精了,一开口就是道歉:“对不起,明朗你先听我说完再挂断电话啊!”
明朗手指顿了顿,散漫的语气从手机另一头传出来:“说吧。”
他倒要看看,明妧打的什么鬼主意。
明妧终于松了一口气,愿意听就好,她想也不想一堆道歉的话说出来,才缓缓叩入正题:“……那个,我想找个机会当面向你道歉。”
不知道明朗说了什么,明妧铁青着脸,慌忙拒绝道:“什么?不用不用,在校园里显得多没诚意,朝渡酒吧405,我专程向你道歉。”
没等她说完,明朗冷冷吐出两个字:“不去。”
明妧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去我就不能安心,我会等你的!你要是不来的话,我,我,”
到了最后,她声音染上一丝哽咽,“算我求你了。我这次是真心的。”
“真的?”声音游移不定,听起来像是上钩了。
明妧眼前一亮,登时来了精神:“当然,我这次是诚心诚意的赔礼道歉。”
“那,我再考虑一下吧。”嘴里说着犹豫不决的话,明朗脸上一片漠然,甚至可以称得上嘲讽,真以为他那么傻白甜又心软啊?
接到电话他就知道什么赔礼道歉,全是假的,尽管明妧再三掩饰,他还是从女生语气里听出了激动亢奋,可是明妧这么都“诚心诚意”的邀请自己了,他怎么能不过去看看。
而且,就算真的有埋伏,明朗也不惧。
因为许久没活动,他在家呆得骨头都要生锈了。
明妧不知道自己的打算已经被明朗看穿个八-九不离十,她再接再厉,努力了不知道多久,嘴皮子都快说破了,才听到明朗一句“可以。”
放下手机一瞬间,明妧整个人累的不行,趴在课桌上蔫了半天,连什么时候上课的都不知道。
“这位同学,站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屋漏偏逢连夜雨,明妧懵逼一瞬,发现被老师点到的人竟然是自己,又是数学课,这个老妖婆!
她刚才根本没听课,连老师问的什么问题都不知道,甚至以为她身后黑板上写着的就是问题。
明妧看着,自觉很简单。
她站着侃侃而谈,丝毫没注意周围同学越来越惊诧的脸。
难道你就没发现一丝丝不对劲儿吗?
老师听着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默默黑了脸:“同学,以后上课好好注意听讲,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明妧胀红了脸,众目睽睽之下,她站着,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身后,是捂着嘴差点儿笑出声的苏茶,她已经搬了位置,坐在后排,哪想到能看见今天这一幕,实在是太可乐了。
看明妧吃瘪,苏茶心情特别好,可真是报应不爽啊。
晚上,夜幕四合,华灯初上。城市的夜生活才缓缓拉开帷幕,明朗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从家里出发,打车去朝渡。
朝渡酒吧包厢里,赵文博端着一杯酒,炫彩的灯光下故作洒脱的摇曳起来。
他身边是七八个人高马大的小弟。为了今天,他可是做足了准备,任他再怎么挣扎,还不是要成为他手上的玩物。
想到明朗那张昳丽的眉眼,禁不住心口升起一抹热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督督——”
“开门。”赵文博说道,底下小弟立刻去开门,他自己也跟着坐了起来,靠在沙发上。
明朗在门外就察觉不对,里面传出的嘈杂声响更是让他皱紧了眉头,可是,他怎么会怕,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当即敲门走了进去。
入目便是乌烟瘴气的房间,赵文博放下酒杯,点了支烟。
他语气轻蔑道:“欢迎啊。”
仿佛某种湿冷生物顺着裸露的皮肤缓缓滑动,明朗慢慢拧紧眉心。
继而,他笑了起来。
炫目迷离的灯光也遮不住他眉眼间的华彩,叫人忍不住惊叹,让一直垂涎是赵文博更是忍不住翘起二郎腿,换了个姿势。
明朗装作没看见,问道:“明妧呢?她怎么没来?”
戴上的兜帽垂下,自然遮住他大半张脸,落下的阴影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声音,溅着火星子,像是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人骗了。
赵文博觑了眼两个手下,俩人立即心领神会,第一时间把门守住。
赵文博:“别想了,今天约你来的就是我,毕竟她可是收了我好几万块钱呢,当然,我也没告诉她,你就是king的创始人,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一个穷学生,从哪里搞来的那么好的方子?”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识时务,你那么聪明,自然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吧,识趣点儿,把方子交出来,否则——”
他话音刚落,几个下属便配合着狞笑起来,他们身形高大,比较起来,颀长的明朗就显得弱势多了。
赵文博也是这么以为的,他老神在在地等着明朗求饶,好半晌,那人却一动不动。
他等得有点儿不耐烦,想着是不是自己狠话撂得不够多。
明朗:“啧。”
“你是傻子吗?还是二百五?”明朗毫不留情地讥讽,几句话刺得赵文博表情扭曲,眼珠子都要喷火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废了,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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