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说什么呢!”
赵文博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侮辱自己,他当即决定,要给明朗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赵文博铁青着脸,吩咐手下:“把他给我抓起来,摁到我脚边!”
几个下属粗着嗓子应和,说着已经呈包围之势堵过来,明朗怡然不惧,动也不动的样子让几人误以为他是吓傻了。
实际上,明朗只是在准备东西。
收好手机,他视线下移,落在几人根脚上,一个个脚步虚浮,他抬手就能撂倒的废物点心,正好活动活动。
他扭着手腕,发出叫人牙酸的咔吧声,几个人顿时不敢掉以轻心,分几路包抄过去,一个虎扑。
赵文博仿佛已经看到明朗鼻青脸肿跪在自己脚边的样子,他皱着眉头有些:不悦,打肿了脸他可没胃口再弄上-床了。
当即吩咐道:“别打脸,给我留着——”
他话音刚落。
“砰!”
一声巨响,粗噶的哀嚎声瞬间灌满整个包厢,赵文博眼前玻璃飞溅,魁梧的大手正抱着肚子在地上呻-吟着,明晃晃的灯光下脸上惨白,再看明朗,他从慢条斯理的收回手。
其余几个人惊呆了。
对视几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退怯,赵文博顿时急了,要知道明朗最恨的肯定是自己,不打倒他自己就要遭殃,眼前鲜明的场景又勾起他那时的回忆。
赵文博站了起来,强忍着颤栗,愤怒道:“给我打!打败他我给你们双倍,不,五倍报酬!”
明朗撩起眼皮,目光锐利宛如利剑出鞘,看得人心底一阵发亮,直面对象赵文博更是艰难地无法呼吸。
“你、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上!”
他说着,自己却悄悄跑到门口,没等他摸上门把手,背后砰砰砰几声轰响,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赵文博背后冷汗直冒,心底禁不住生起一丝悔意。
紧接着他双脚腾空,明朗拽着他的衣襟:“刚才赵少爷好大的口气,现在怎么跑了?”
赵文博知道自己再一次撞到铁板了,他想求饶,可是腿已经软的像面条,嘴巴哆嗦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明朗还嫌拎他脏了自己的手,扔垃圾一样把人摔到地上,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他眼里掠过一丝漠然。
视线所过之处,几个尝到他厉害的打手禁不住瑟瑟发抖,至于赵文博,更是难堪的缩在地上。
“饶,饶了我。”
明朗冷眼看着,一步步走了过去。
他穿着硬底的短靴,不知道是不是受男人影响,他尤其喜欢这种带着粗糙花纹硬底的靴子,靴底叩击地面,黑色的皮面泛着冷光。
赵文博根本不敢抬头,所以第一时间,他看见的就是明朗的短靴,眼神有些恍惚,那一声一声的叩响,仿佛丧钟敲击心头。
总之今天自己在劫难逃。
赵文博捂住嘴巴,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嘴巴里泛出一层层的苦涩。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招惹他,亦或是,自己为什么这么蠢,明知道明朗不好惹,还只带了这么几个废物!
他恨!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明朗居高临下地看着男生,看他紧张地蜷曲在地上,视线冷如寒冰。
他旁边是翻倒的桌子,各色酒水撒了一地,明朗找出一个幸存的酒瓶,他捏着瓶底,在其他人战战兢兢的眼神中。
猛地一摔!
“砰!”玻璃瓶颈瞬间爆裂,赵文博离得最近,听见声音一瞬间,差点儿咬到舌头。
他心跳一跳。
就见那碎片飞溅开来,连带着酒液也甩出不少。灯光下,玻璃瓶表面摔成了支离破碎的尖棱。闪烁着寒光。
让人不寒而栗。
赵文博忍不住往后移动,被明朗阴鸷的视线盯着,从脚底到头顶,都被如潮水般的惧意淹没。
明朗微微俯身,像是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喉咙里挤出一声轻笑。
为整个房间蒙上一层阴翳。
“赵文博,当初在警局,你有你爸爸保驾护航,我奈何不了你,可现在,你自己撞上门来,你猜,我这次会怎么做?”
他话音刚落,赵文博已是面如纸色,他仰着头,却只能看见一片化不开的阴影,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正要说些什么。
“哗啦——”
明朗笑着将半瓶酒浇在男生头顶,冰凉的酒液与浓重的气味携裹而下,毫不留情地击溃他。
一瞬间,赵文博愣在原地。
他何曾如此狼狈过,头发身上沾满了酒液,狼狈得宛如丧家之犬。
心头遏制不住地升起恨意和怒焰。
然而下一瞬,明朗轻飘飘的声音砸下来:“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他面上虽是笑着,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翻涌着无尽的邪意诡谲,这一瞬间,面前的赵文博和他前世印象里光鲜亮丽的男人重合在一起,叫明朗怎么敢忘却。
他知道赵文博为人最自傲,便用这瓶酒打破他的自傲。看他狼狈地倒在酒水里,浑身散发着刺鼻气味。
明朗笑盈盈看着,赵文博发出一声低吼,他还有余力,却远远不是明朗对手,被他一脚踹翻,硬底的鞋子残忍地碾压着对方手腕,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叫人毛骨悚然。
“哐当”一声,一把腕刀自赵文博手心滚落。
“啊!我要杀了你!”赵文博惊怒交加,忍不住朝着男生怒喝,但他只是说出一句话,被明朗踩着嘴巴,厌弃道:“吵死了!”
继而他微微俯身,压低的声线钻进耳膜,一字字一句句都叫他心脏狂跳,压抑不住的往下坠沉。
明朗道:“这还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