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留下一句话,凛冽如寒冬的视线落在其余几个人身上。
他说道:“你们几个。”
听到他的话,几个打手身体一震,忍不住发抖起来。赵文博的惨状他们还在眼前,他们看得见,难道下一个就要轮流自己了?!
打手缩在一边,支支吾吾道:“您、您想干嘛?”
明朗可不会轻易过他,之前迫于形式他放他一马,现在人主动撞到自己手里,明朗觉得,他要是不好好把握,真是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摁住提起来。”
明朗发话,几个打手哪敢不听话,当即战战兢兢把人提起来,赵文博胀红了脸,羞愤欲绝:“你们敢!我爸不会饶了你们的!”
他试图威胁这群人,可在场哪一个不是心知肚明,等赵文博嘴里的外援赶到,他们有没有命活都不一定呢。
就看明朗刚才的样子,叫人一阵胆寒。
“赵少爷,得罪了。”
赵文博被人拎着按在墙上,四肢都被固定住,看起来很像一个标本,他愤恨惊惶地怒瞪明朗。
明朗抚掌大笑,“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他说着歪头,“给我撕了他的衣服。”
这句话一出,气氛顿时古怪起来,打手迟疑这不敢动作,明朗笑了:“怎么,不敢?”
他压低声音,冷冷的目光扫过去,打手一个激灵,手下动作飞快,按照明朗的指示,他们甚至拍了赵文博的裸-照。
照片保留在信箱里,明朗走近,看赵文博做着无谓的挣扎,摆摆手,赵文博颓然滑落,嘴唇都要被自己咬出血来。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撂下狠话。
明朗兴致缺缺地扫了眼:“我等着。”
“不过,”他说着微微俯身,“你现在以什么身份敢跟我这样说话?”
“赵氏的少爷?呵呵。”明朗发出一声讥讽,放出手机里的音频,忠实的将他那些话重复一遍。
赵文博心跳一沉,他就知道,自己落下的把柄被明朗攥住了。
明朗:“我完全可以说自己是正当防卫。”他说着目光扫了一圈周围“你们有意见吗?”
明晃晃赤-裸-裸的威胁。
在场的人没一个敢反驳,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包厢里的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明朗出了门,转身折进洗手间。
刚才碰了赵文博,除了不小心溅上的酒液,更多的是他嫌脏。
明朗已经将包厢的事尽数抛之脑后,但他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要撞进来。
是陆周。
之前他临时有事分身乏术,这会儿才露面,甫一见到明朗,整个人都惊了。
不,他不是应该在包厢里吗?
明朗怎么会出来!
难道是……老大出来什么事?!
他惊惧地看着明朗,“你怎么在这里!”
明朗唇边勾出一抹笑,冰凉的水顺着指缝蜿蜒流下,湿哒哒的感觉很不好,明朗一边烘干一遍撇着男生:“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难不成厕所被你承包了?真是恭喜。”
陆周吃了个哑巴亏,又被他的话恶心得不行,他性格暴躁,当即就挥着拳头冲上来。
“以为暴力就能解决一切?傻叉!”明朗说着一脚踢过去,陆周吃够了苦头,哀嚎着捂住胸口,五大三粗的身材蜷缩在一起,竟然不是明朗的一合之敌。
这人让他既惊又怕。
留下来的阴影让陆周半天会不过神来,等人走远才敢爬起来,快速冲了出去。
朝渡酒吧外。
明朗重新戴上连帽,身上穿着纯色卫衣,他出门就朝着马路牙子摆摆手,没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
“师傅,四季锦城。”明朗道。
朝渡酒吧。
还是明朗离开时的那个样子,赵文博被打击得厉害,这会儿趴在地上,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他目光呆滞,像是接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
“咔嚓——”
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小心翼翼的陆周,他胆战心惊的探出脑袋,被声响惊扰,赵文博犹似在梦里。
呆滞的视线随着陆周的到来转动着。
陆周看清眼前场景,整个人就是一愣,他实在没想到,这里已经看不出他走之前一丝一毫的样子。
满屋狼藉,酒水洒了一地,还有玻璃渣,幸好没流血。
他张了张嘴不太敢说话,连呼吸都是轻了又轻。
半晌。
“老大。”陆周呐呐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死了算了。
呜呜呜,
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