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半个月过去了,尚涵像什么没发过,继续延续顾宜尔存在时的活轨迹,照常工作。
小朋友闹情绪,离家出走,过几天就会回来吧。
如果她真的不高兴了,在张玲娇日那天就该跟他吵架。
不,以她的脾气,扯着衣领揍他一顿才对。
但她没有和他争吵,几个月来,她甚至提没有提一句。
以她不可能是气,对吧?
尚涵问自己。
对,没错,她不可能是气。
尚涵站在穿衣镜前,对自己劝慰地笑了笑,领带拉脖颈处,带西服外套,下楼去车库开车。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很多事。
顾宜尔离开那天,他像发了疯一样,动各种关系,查找她的去向。
她多余地选择了国外枢纽机场转机,是处积虑的消失。
情绪轮番经受震惊、愤懑、怫郁集合体的混合攻击,他已经麻木了。
反正也找不到。
和顾宜尔关亲近的三个室友,对她的去向一无知。
盛控股的人更别提了,一个指望不。
来找他谈还钱协议的律师是奉命做事,其他一概不知。
尚涵不抱希望地联系过顾盛和Carlota。
甚至之前跟他是情敌的傻大个C大篮球邵煜祺,他也死马当活马医找过了。
谁不知道她去了哪。
谁他妈不知道她去了哪。
又能怪谁呢?
毕竟他抓住一切缝隙的时间,去了那么多个地方,大海捞针地找,也没有找到她。
虽这些举动可能更多的是出于他的怒火。
他并不认为她是真的消失了。
总觉得,某一天打开门,她会站在门后,昂着她那颗总是乱摇的脑袋,胡乱拨弄着头发,噘着嘴不高兴地抱怨,“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啊,不来找我,是不是找打!”
每一次握住门把手时,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