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失笑道,“眼下他不就是我的兄长吗?刚才若被他发现了我,我往后只怕连门都别想出了,而且,你不知道,他那啰啰嗦嗦,好为人师的毛病,若是数落起来,可有得我好受,我承认,我是真的有些怕他。”
赫连恕狐疑地一蹙眉梢,“只是因为这个?”
徐皎心里微微一沉,面上笑着,带了一丝疑虑,“就是这样啊,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赫连恕沉默不语,望着她的目光,锐利且深沉。
“我这个人就是胆小,我之前不也怕你怕得要死吗?”徐皎无奈道。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如今不怕我了?”赫连恕眉峰一挑。
徐皎瞥他一眼,忙端出敬畏的表情道,“怕怕怕,自然是怕的。”
赫连恕哼一声,“我可瞧不出你怕我来。”
徐皎无奈,“那赫连都督你到底是想我怕你,还是不怕你呢?”
赫连恕眸子一敛,没有吭声,小小的船舱内安寂下来,只能听见桨声欸乃,以及隐隐传来的丝竹声声。
徐皎转头望着胭脂河上被船桨碎开的灯影流年,还有不远处叫卖着的那些小卖船,叹了一声道,“本来还想尝尝这胭脂河上的小吃的,谁知道……真是煞风景!”
说的自然是遇上死人的事儿。
赫连恕眸色微黯,下一瞬,却是抬手轻轻叩响了船板,沉声道,“把船靠过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买一点儿!”
转头对上徐皎一双弯成月牙的眼,赫连恕仍是冷凝的模样,“本座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