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比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来这个女子学校就是一个杂学的活动,我只是觉得你想有点事情做就让你去做了,你干嘛要把它看得这么重。我这天天这么多的政务,我就想你能在我休息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萧烈歌这话出来,薛知景也就彻底知道她怎么回事了。
大概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一个太忙了,伴侣感觉到忽视,质问对方到底是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薛知景沉了沉气,决定今晚必须得跟她好好聊一聊了,很明显,萧烈歌很介意这个事情,情绪已经积攒了很久了。
于是,她绕过火炉,过去拉了一下萧烈歌的手,萧烈歌一开始还想甩开她,薛知景却紧紧地将她的手都抓在了手里,轻柔地摩挲着。
“过来~”
萧烈歌被薛知景拉着,两人去了她常坐的长榻上坐下。
萧烈歌此时已经被薛知景安抚得安静了下来,脸上挂着的都是委屈感。
薛知景腾出一只手来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勉强笑了笑,逗她道,“想我啦?”
被问中了心事,萧烈歌的脸上略染了些红晕,她别过脸去,没好气地说道,“才没有呢~”
“没有吗?”薛知景侧着头看向她的正脸,“小嘴儿都翘这么高了~这是谁家发脾气的小孩儿呢?快来,家长来领回家去~”
“喂~”萧烈歌转过头来,气呼呼地说道,“薛知景,谁是小孩儿?你说谁呢?”
“谁应谁就是小孩儿啊~”薛知景凑近,几乎都要碰到了萧烈歌的鼻子,两人的呼吸彼此交融着,她在这么近的地方对着萧烈歌笑着,“想我,就直接告诉我啊,发什么脾气啊?”
萧烈歌被握在薛知景手里的手作怪地掐了对方一下,薛知景嗷了一声,“掐我?”
“对,掐的就是你~”
两人闹了一阵子,薛知景感觉情绪差不多了,才认真地说道,“萧烈歌,我们来谈谈刚才的话题。我现在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不高兴,这段时间我确实有些忽略你了,但是你说,我做的女子学校算不得什么,不要把它看这么重,我觉得需要跟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萧烈歌闷闷地问道。
“可能对你来说,这个女子学校比起整个辽国的朝堂政务来说,算不得什么,随手可以抛弃的东西罢了。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个学校,是我的一份事业,我在这里投入了我的时间和精力,倾注了我的心血,我在乎它、看重它,它带给我成就感,让我觉得我在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你明白吗?”
薛知景从来就不是一个在乎物质享受的人,但与此同时的,她有太多太多精神上的需求了,那些能带给她责任感、成就感、意义感的事情,都让她愿意为之投注热情。
但她不知道萧烈歌听明白了多少,只继续说着,“我希望你能理解,不要再发脾气了好吗?还有,你真的当我是奴隶吗?”
萧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