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管好你自己，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宁闻砚干脆打断，压根不想听废话。
钱观之连背影都透着怒火，却坚持没转过身：“这么说，你是打算和我作对到底了？”
家里只开了两盏落地灯，光线灰暗，台阶两边装有照明灯，远不够故意无视掉某人的宁闻砚看清什么，可钱观之的异样让他不由得想起不久前翟星星说的话。
“你今天不对劲。”他说。
视线里的大块头僵住了，语气也变得僵硬起来：“什么不对劲？钱初，我是来给你下最后通牒的，明天你必须跟我去见解尧，给人好好道歉。少给我东扯西扯，净整些没用的！”
宁闻砚往下走一层台阶，拍拍钱观之肩膀，语重心长道：“当个人不好吗？给人当狗，跑前跑后不说，还要挨打挨骂。没想到你过得这么不好，我可真是…太高兴了。”
“钱初，你！”钱观之被气得下意识转身要反击，却让夜间视力也优秀的宁闻砚看清了他的脸。
宁闻砚轻笑出声。
钱观之两只大手捂着脸，只剩下一双眼睛滴溜溜转，充满无处发泄的愤懑。
“你这脸颜色挺花啊。”宁闻砚啧啧称奇，“大晚上化成这样不好吧？”
“你瞎啊，我这是……”钱观之说到一半停下，“你在套我话？”
“有什么值得套的？你这脸什么情况太好猜了，像我挨打经验这么丰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说是吧？”
钱观之脸涨红了：“我给你最后通告，明天。”
“那我也给你个回答，没门。”宁闻砚说完转身上楼。
身后传来钱观之追上来的脚步声，被他快步进房间关门挡在外面。
真得感谢钱怔在家里装修上花的钱，隔音效果不错，外面隐约骂骂咧咧声，他可以装作听不见。
洗过澡出来后的宁闻砚整理着书桌，听见安静下来的外面，他拉开椅子坐下，这么躲着不是办法，还是要见见解尧。
马上他要参加节目，得在事情不好掌控前，摘掉解尧这枚不稳定因素。
正好他的天眼差不多时间能用，就看看解尧是什么吧。
当凌晨五点起床坐在客厅堵人的钱观之听他主动要求去见解尧的时候，稍稍目瞪口呆了几秒。
“你这表情好像还不怎么乐意，那不然我不去了？”宁闻砚问。
“不行，我已经和解尧说了你要见他。毁约你会很惨，他和我不同，你知道吧？”钱观之略带厉色道，见他打开冰箱要做早餐，私以为自己还占据主动，大爷似的，“给我做份早餐，还要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