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后真正意义上初次下厨的宁闻砚表情微妙,不确定问:“真要我给你做?”
钱观之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他做的饭,那几年父母出差家里没保姆,外卖吃腻味了,是他被逼着学做饭,从难以下咽到美味至极。此时再提起来,钱观之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笃定道:“是,就你做。”
很好。
宁闻砚乐意至极:“好,有个条件,我做了,你必须吃完。”
“我不吃完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钱观之无耻道。
谁想到宁闻砚比他还无耻:“那我就给解尧说,你让我对他欲擒故纵,再欲拒还迎,对他的事都是你在做计划。”
钱观之脸黑如锅底:“算你狠。”
宁闻砚冲钱观之温柔一笑:“还行。”
半小时后,钱观之看着面前色相不错的汤面,满脸狐疑。
宁闻砚微抬下巴,催促道:“快吃。”
“搞什么名堂,看着我吃有成就感?”钱观之嘀嘀咕咕,猛地抬头,“你在里面加东西了?”
宁闻砚人狠话不多:“吃。”
看钱观之还有废话的迹象,他薄唇轻启:“解尧。”
钱观之一股子气憋在嗓子眼,当初想摆脱的人现在成最好的工具,宁闻砚可真行。
不就是吃碗面吗?
钱观之拿起筷子狠狠夹起一大筷子,吹了几口气,暴风似地塞进嘴里,下秒他瞪大眼睛仿佛被定住了。
宁闻砚双手抱臂,似有些苦恼:“哎呀,好像不符合你胃口啊。”
钱观之想吐掉,对上宁闻砚那双笑盈盈的眼,他停住了。
“你什么时候吃完就什么时候见解尧。”宁闻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