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东西做什么?别洗白了,就算我给你,你发出来,也会有人质问,是不是你亲自写的,毕竟你在办公室里答卷的监控不翼而飞,也没有外人能为你作证。你爸和观之站出来,只会被外人说包庇你,包括那位批卷老师,人家只会说他收钱办事,说不定还会害得他没了半生荣誉。”钱太太笑容恶毒起来,“况且,你爸现在爱我,否则,他怎么会这么放纵我?”
“在你眼里那么没用的东西给我也无妨。”宁闻砚没被她带着走,一心要试卷。
钱太太倍感无趣,这孩子还分不清事态呢,可怜呢。
她惋惜地摇头,掏出那三张试卷放到宁闻砚面前:“给你又怎么样?初初,别做无谓挣扎,你斗不过我的。听妈妈的话,还能早点红,我保证只要你肯听话,你会和观之一样,他有什么你也会有什么。”
钱观之坐不住了,真要一样,他还不得被宁闻砚强压一头啊。
“妈,这件事……”
钱观之的话音全被钱太太一个眼神扼杀在摇篮里,甚至不禁打了个冷颤。他从没见过钱太太如此凶狠的模样,像在满布绿苔藓暗处的毒蛇,瞄准给你一口的感觉。
“初初,你想想妈妈这些年亏待过你吗?这次也是为你好才这么做的。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想要澄清,更想要证明自己是个真学霸,没有抄袭,没有让学校给你开后门。可是爸爸妈妈这几年给学校捐的钱有目共睹,网友扒出来了,你再怎么说,也没多少人会信你呀。”
宁闻砚没怎么听她洗脑,正核对这三张试卷是不是自己写的。
万一她为了后续热度,临时找个写手照着来几张,那他的澄清也会变成锤死自己的铁证。
“你看看这本计划书呀,可是我花了大价钱请人做的。为了你,我请了最好的经纪团队,最专业的营销专家,最近也在注册经纪公司,不会让你和你哥流落到看别人脸色吃饭。”钱太太温声说着,听着好像是真的在为他们好。
宁闻砚将试卷收起来:“谢谢你的演讲,暂时没有这方面打算。真要签经纪公司,也是和团队一起。之前我说过,不会当你捧红他的工具,现在这句话我再重复一遍,趁早死了这条心。他能不能红,看你手段,但是别把那套用在我身上。”
钱太太说不上失望,在知道他要去学校找教导主任时便清楚他不会轻易就范。
“你不同意,那我只好让你在节目名单上消失了。我相信翟星星很乐意和Sunshine合作。”
真是敢说,宁闻砚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觉得节目组会听你的吗?”
这件事是钱太太背着节目组悄然做的,被查出来的话,相当于背后捅刀子。谁人都不喜欢当冤大头,节目组本有自己的营销手段,愣是被钱太太这手打个措手不及,许多准备作废,浪费金钱时间。
发生这样的事,节目组没出手是在观看风向,等待个合适下场机会。
他的事还说不准,又给节目艹极高热度。只要他打个漂亮翻身仗,热度会更高,节目免费得到关注,到时候没人想放掉到嘴的肥鸭子。
那么,现价段节目组绝对比他本人更希望考试作弊这件事能澄清成功。
宁闻砚想赌一把,赌钱太太这个假资本玩不过那些个真想赚钱的真资本。
钱太太当然也想到这层了,笑容更高傲看着他:“你还是太年轻了。话都说到这地步,当妈的不让你死心,你还天真的想着会有人帮你呢,是不是?”
宁闻砚瞥眼刚收到的消息,将手机揣进兜里:“那你不妨给我个准话,让我死心?”
他这副不见棺材不掉泪得找死模样简直和他那死去的妈妈一模一样。
钱太太怨气升起没太多又被压下去,现在是她占据胜利那方,微整表情道:“你都这么说了,今天妈妈就满足你这微不足道的愿望。”
或许是为了让宁闻砚看清她背后站着哪位高人,钱太太直接将手机摆在他眼皮底下,调出通讯记录,点播第一位联系人。
宁闻砚不瞎,能看见号码备注名称为总导演黄总。
很满意于宁闻砚的反应,钱太太表情微得意,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想和我斗?胳膊拗不过大腿,等着被拿捏吧!
“你这位黄总业务挺忙?”宁闻砚试探问。
电话被开启免提,提示声响彻客厅,机械女声无情又冰冷道:“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回荡在半空里,宛如巴掌打在钱太太脸上。
她不死心又拨打了一次,这次干脆被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