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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此去经年,应是良辰美景(7200(2 / 3)

嬷嬷回答是,归晚笑着道,“多谢嬷嬷,那我回去了。”那刘嬷嬷望着这丫头离开的身影,有些好奇:这小姑娘为何询问此事。

回去后,归晚便认真开始誊抄道德经、妙真经等,这些她最近都在看的经书,先前读经她确实存了要讨好祖母的心意,后来读下去又觉得颇有收获。点一炷香,宁神静气,夏日清风拂来,小姑娘临窗誊抄,执笔蘸墨,在宣纸上一笔笔书写下来,渐渐地,归晚的鼻尖上渗出了汗珠。

每日晨起,归晚跟着祖母打坐诵经,习练操行,日常则给祖母念书诵诗,还会抽时间闭门抄写一个时辰的经书,偶尔又去园中给鱼塘的鱼儿喂食,去菜园子帮嬷嬷浇园,甚至还向人家学习缝制道服,生活规律而充实,不足十日,归晚已经誊抄了两本经书。

这日老夫人问道,“晚丫头,祖母听说这几日你都在抄写经书,不必那么辛苦,可别累着眼睛。”

“劳祖母惦念,晚儿不辛苦,都是在敞亮地方抄写的。祖母您看——”说着归晚就颇有几分自得,拿出她今日摘抄的经书,居然已经装订成册。

老夫人眸子一亮,接了过来,脸上的笑意渐浓,“唔,看出来用了功夫。不过几日,便有了两本。好一手簪花小楷,真真是字如其人。”

归晚的嘴角不由地上翘,以前在相府也只有表兄偶有夸赞见长,至于旁人诸如舅母常会不屑于顾,女子学什么习字作诗,没得越学越矫情,这操持府务紧要是有个好身体。可偏偏自己就是个药罐子。至于外祖母虽然会注重孙女们的学识,然她却不常在外祖母那儿写字,免得让其他的姐妹瞧见没得不高兴,故而她只能藏巧显拙。

今番这里无旁人,归晚听见祖母真心夸她,很是熨帖,“也就是祖母夸我,晚儿知道这字还差一程子。”

老夫人笑道,“已经不错了,你年幼,腕上力度不大,若要更加出挑,得先养好身体,有了力气这字就笔锋见劲道了。”

归晚心中不由地佩服,老祖母年逾古稀,却对这些琴棋书画甚是见解不俗,不由地脱口而出,“祖母,您哪里是要修真人,倒像是个女先生。”

老夫人道,“祖母啊,年轻那会儿倒是教过几个学生,可惜学生们翅膀硬了,便一个个与祖母愿违。”

于此归晚越发新奇,老夫人真的做过先生啊?又见老夫人面上有些失落的神情,便道,“是这些学生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太过分了!”

老夫人眼角带笑,“丫头,你这么聪慧,猜一猜,我这学生会是谁?”

归晚眼睛眨了眨,忽然意识到什么,“祖母是说,是说节度使?”

心里暗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就李承瑾那般只会打打杀杀的人,不学无术也正常,再好的师父也教不出锦绣文章来,可见人的才华也是要有点天赋了。

“祖母您别难过,晚儿若是做了祖母的学生,绝不学他,必定潜心好学,不辜负祖母。”

老夫人闻听笑了出来,“你是代二郎来学么?”

归晚的脸一红,“晚儿才不代他来学,这做学问自是谁学到了就是谁的,别人替不来。”

“祖母瞧着你大约在相府开蒙识学过,今后只要潜心好学,自有所收获。至于这经文,不在抄得多,要常诵读,通晓其道。”

老夫人的语气鲜少正经起来,归晚便也起身,向前致礼,“多谢祖母教诲,归晚日后必勤加诵读,多聆听祖母教诲。”

老夫人瞧着她的小脸,略有恍惚一会儿,才道,“丫头,你唤我一声祖母,我亦拿你当亲孙女待,可晓得你的亲祖母吗?”

归晚神色微微一惊,别说祖父母了,就是自己的父母,她亦是所知不多,虽然对父母没有任何印象,然此时经人提起来,不免伤感。

“祖母本不该提这些伤心事,你虽年幼,却也十三了,身为宋司马的嫡孙女,总归要知道自己的祖宗先辈,人不可忘本。”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在相府大约也无人告诉你这些,既然祖母这把老骨头还在,便给你说道说道。”

归晚心中惭愧不已,亦有些别样的激动。

关于父亲宗族之事,仿佛在相府无人提及,连ru母宋嬷嬷都几乎不曾提。归晚自小在相府长大,所受的教育都是要感念舅父舅母养育之恩,却渐渐地忘掉了自己本来的出身。

今日经老夫人提及,她心中一时万千感慨,是啊,原来在相府不晓得便罢了,如今已经出嫁,断没有消极不去打听先辈的道理。

“祖母,您认识我的祖父母?”

“是啊,当年你祖父是京都最年轻的司马指挥使,多少世家闺秀都想嫁他。偏生你祖母是个脸皮厚的,终究把你祖父给拿下了。”

归晚惊得瞪大了眼睛,自己的祖母这么大胆?居然是女追男。

“晚儿的祖母还真是个有趣的人。祖母您与我祖母相识吗?”

“谈不上熟络,却是见过几回的。当时我已嫁人,因不舍得离家,便暂时住在京都。你祖母那时也如你一般大,亭亭玉立,不过可比丫头你出脱啊。”

归晚撅了撅嘴,嗔道:“祖母也笑话晚儿矮小。”

老夫人却呵呵笑起来,“我的晚儿只是晚长,先前你是身子积弱已久,耽误了长个儿,祖母已经寻上邪真人,不日前来为你诊看,看看调理个方子出来,再在这凡净山住上些时日,咱不理会那晋阳府之事,眼瞧就抽条了。”

归晚忽然鼻头一酸,差点落泪,原来被人关爱是这种感觉。

“怎么了,孩子?”

归晚破涕而笑,“祖母,您比我亲祖母都好。”

“怎么会?你祖母若是见过你这么水灵讨巧的孙女,必会心肝肉地疼。可惜啊,她是个没福的,这么好的孙女给我家孙儿做媳妇了。”

“祖母,您别夸了,说得晚儿都不好意思了。”

“好,不夸不夸,说说你祖母年轻追你祖父的事?”老夫人很有些返老还童的趣儿。

归晚便加话道,“我祖母祖父可是只有我父亲一个孩子,晚儿有没有姑姑伯父?”

归晚虽在相府大家庭里长大,然到底是父母早亡的孤女,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内心里多么渴望有一个真正温暖的大家庭。

老祖母自是瞧出她的迫不及待,便卖关子道,“祖母这会儿觉得肩膀有点疼。”

“那晚儿给您捏捏。”

于此,祖孙俩就讲起了堂堂司马指挥使被当时苏门世家的幺女给碰瓷了,最后不得不娶了她的事。

听到这里,归晚不禁为祖母捏了一把汗,毕竟强扭的瓜儿不甜,“那他们婚后,会不会?”

“掐架吗?怎么可能?你祖母人长得美,心眼多得很,你祖父宋司马被她吃得牢牢的,是出了名的惧内。可惜他们子嗣并不丰腴……只你父亲一个独苗。”

归晚听了,面上不由地有些失望。她原本想知道父亲还有别的兄弟姐妹,果然没有。

老夫人瞧着小丫头的神色,哪有不理解丫头的想法。然她不得不隐瞒下真相,因为那真相太过血淋淋。

当年苏门一案,牵涉众多,司马指挥使爱妻,也因此牵涉其中,最后宋司马遭流放漠北,宋苏氏也和两个年长的儿子死在了流放之路,只有她的幼子宋翊留在了京都。说起来这小宋翊还在她公主府上待过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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