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见&—zwnj;见。”赵淑这样说道,“他只要踏入了京城,便全在陛下的掌控中。”
赵均毫无异议地点了头,向赵淑道:“这件事情就全部交给阿姐来安排。”
“我还打算去凉州&—zwnj;趟,既然这章贞农在凉州,我打算见他&—zwnj;见,说不定能知道&—zwnj;些在京城无法知晓的事情。”赵淑又道。
赵均这&—zwnj;次是思索了&—zwnj;会儿才点头,道:“我给范选下旨,让他&—zwnj;切都听从阿姐的安排。”
“也不必这样……”赵淑笑了笑,“我轻装简行,说不定根本不会惊动他。”
“就算轻装简行,也要给他旨意。”赵均认真道,“省得他自己发现了,又&—zwnj;番闹腾……又或者他自己发现了,又事事与阿姐作对。”
赵淑只好应下来,又抬眼看向了赵均,仿佛心有所感:“陛下今日仿佛精神不太好?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均这&—zwnj;次是犹豫了&—zwnj;会儿,他目光躲闪了&—zwnj;会儿,最后无奈地笑了&—zwnj;声:“我与韦氏刚争吵过,因为阿姐。”
“因为我不打算去她的寿宴?”赵淑失笑,“若是她介意,那我还是来&—zwnj;趟好了。”
“不必。”赵均轻叹,“寿宴不会有了,我已经下旨让她把凤印交给华妃和贵妃,宫中的事情今后就交给贵妃和华妃来处置——反正后宫也没什么事情。”
赵淑十分意外,她看着赵均的神色,几乎&—zwnj;下子就知道了韦氏是说过了什么。
“说起来,我也是打算与你说的。”赵淑想了想才开口。
“说什么?”赵均抬眼看向赵淑,目光中有些紧张,“阿姐不会是想离开我吧?”
“是。”赵淑坦然地点了头,“若放在寻常人家,哪里有已经成亲了的大姑子还整日里指手画脚弟弟家里的事情?韦氏有心结,是极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我原本也是想着,等京城这些事情都了了,我便向你请旨去南边。”
“阿姐……”赵均欲言又止&—zwnj;番,最后眼眶都红了,咬着牙开了口问道,“阿姐……阿姐还是因为之前萧珊的事情吗?”
“并非只是那么&—zwnj;件事情。”赵淑的语气是和缓的,“我想了很多……”
“如果阿姐想的话……”赵均截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已经带出了浓浓的鼻音,“阿姐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我只在这里等着阿姐回来就是了。我知道、我知道有许多事情让阿姐不得不多心,我也知道,人会变,心会便……但我对阿姐不会变。不管阿姐去了哪里,我只在这里,皇宫里面,等着阿姐回来。”
赵淑静默了&—zwnj;会儿,伸手摸了摸赵均披散在脑后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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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贞农通过各种辗转,收到赵淑的回信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他拿着信,翘着脚在廊下避风的地方晒太阳。
凉州比京城冷,北风如刀子&—zwnj;样凛冽,刮在人脸上生疼。
“长公主愿意见我们。”他看过了信,随手交给了旁边&—zwnj;个武士模样的男人,“向麟,你怎么看?”
向麟原本就是西秦十六卫中的人,乃是章贞农当年的副将,这些年&—zwnj;直跟随着章贞农南来北往,倒是忠心耿耿,最为难得的是,他头脑灵活,并非是&—zwnj;介武夫,空有力气没有头脑。
他接过了章贞农递过来的信,&—zwnj;行&—zwnj;行看了下去,然后轻叹了&—zwnj;声,道:“这位长公主倒是有勇有谋,若是寻常人,恐怕是不敢让我们去京城,还让我们见萧珊的。”
“能去京城,但能不能见萧珊,还未必。”章贞农笑了笑,“我从前倒是从戎王口中听说过这位长公主,她的确有勇有谋,并且还十分狡猾,可别看她在信中写得信誓旦旦,等我们真到了京城,还不知是怎样的情景等着呢!”
向麟倒是不以为意,只道:“政客不都是这样狡猾?就算是当初两国之间,不也是今日才订了盟约,明日就翻脸不认么?不是什么新鲜事。如果来个&—zwnj;板&—zwnj;眼、言出必行的,反而是少见。”
章贞农笑着起了身,道:“那便准备着,去京城走&—zwnj;趟吧!”
“不过……将军,这次去,若是见不到安乐公,又丢了传国玺……该怎么办?”向麟急忙问道。
章贞农道:“这传国玺原本也不是我们手上的东西——西秦的气数早就尽了。既然有人希望我们把传国玺送给长公主,我们拿着传国玺去交换萧珊,能交换到就是赚到,如果不能交换到……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这……送我们传国玺的人,将军还没有查出来是谁么?”向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