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求什么?”
“臣妇先前就说了,春闱乃是福及天下的好事,我与我家爷都想为此事出力,奈何积蓄不足,所以臣妇想求,白家先为春闱出四分之一的银钱,后续的银钱白家每年按照一定比例进献给国库,三年内给足,同时国库可收一定的利息。”
沈听澜之言语,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
满堂再一次陷入了屏息的境地,只是上一次他们是不敢喘气,这一次是忘记了呼吸。
楚君定睛端详着沈听澜许久,忽的笑了,“你说的四分之一,是什么意思?朕从未听过这种说法。”
不止是楚君,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听过。
沈听澜笑出浅浅的酒窝,“吏部尚书大人说,春闱需要三十万两,所谓的四分之一就是将三十万两分成四份,取其中的一份,三十万两的四分之一,也就是七万五千两。”
高座上传来楚君爽朗的大笑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朕允了。”
白家为春闱出七万五千两,后续三年还会将剩下的二十二万五千两补给国库,还愿意支付利息,这对朝廷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楚君是占了大便宜。
可国库亏空,白家不全额出钱,剩下的钱谁来出?
“陛下!不可啊!”成雲终究是沉不住气,站了出来,“钱不够,春闱如何能办?白家出四分之一,剩下的钱谁来出?”
沈听澜轻笑道:“臣妇知道,三位尚书大人也有心要为大楚百姓谋福祉,办春闱剩下三份的钱,三位大人各出一份不就好了?还是说,三位大人不想为民谋福?反倒要将自己藏在铜臭中,奢靡享受?”
居于铜臭,奢靡享受。这是从前朝廷官员用来讥讽白远濯的话,现在沈听澜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他们。就看这话,三人敢不敢接了!
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简直要被兵部尚书气死,竖子不足为谋!成雲害他们惨矣!
不等他们想办法不救,楚君金言已到:“白夫人所言极是,就如此办。”
圣口一开,此事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