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芒整个人抖成了筛子,被气的。
他指着北凉,“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子!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写过什么和离书!”
“知府大人。”北芒匍匐向前几步,叩了好几个响头:“知府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草民根本就没写过什么和离书,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们搞的鬼!”
秦越对北府一家三口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这儿是公堂,公堂之上,这一家三口吵吵闹闹的,一个吵完了另一个接着吵,基本上就没有停过。他办案多年,这般荒谬聒噪的人家还是第一遭遇见。
“肃静。”惊堂木都快被秦越拍碎了,“把和离书呈上来,交予本官瞧瞧。”
捕快将和离书转交给秦越,秦越看过后,又令北芒在空白的纸上写几个字、画押,用来和和离书做对比。
这样的杂活自然不用秦越亲自动手,都是师爷操办。
师爷一一比对字迹和手印后,隐晦的望了秦越一眼,他面部肌肉拉扯开,稍稍紧绷,脸上没点笑容。
情况……不容乐观。
秦越和师爷也是多年的伙伴了,一下就明白军师未出口的意思,他道:“把东西呈上来,我看看。”
师爷照做,秦越看过后,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略显塌陷。
他无声的呼出一口浊气。
这一切,都被白远濯和沈听澜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都发现了秦越动作背后的含义。恐怕,那份和离书并无漏洞。
“知府大人,和离书没问题吧?”北凉跪的脚麻了,干脆一横坐下了。
她昂起头去瞧秦越,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应该收敛,一如既往的嚣张,“我是北芒的女儿不错,但是他每次喝醉了都对我和我娘拳打脚踢,诺大的家业不知管理,只知道挥霍,有一日他喝醉后来,说要与我娘和离,我们本是不想的,却被他打了一顿。”
“那一次,我和我娘都死心了,这人就不值得托付。”北凉说话的时候,北夫人还装模作样的抹起了眼泪,撩起胳膊来,上面青青紫紫,“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大家了,这些都是北芒打的,还有其他地方……我的全身除了这张脸,就没有一块好肉。”
这倒是骗了不少无知群众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