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到太虚门,回到师父身边。
微微刺入皮肤流下血液的尖锐痛楚,令闭月回神。她没有动作,身后那人将爪子收得更紧:“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杀了你!”
青年的话很平静,平静到可怕。
闭月眼珠一转,垂下眼帘,细细啜泣起来:“你,你能不能松开一点?我怕疼……”
“哭也没有用。”青年这么说着,爪子收得更紧。
闭月便慢慢收小了哭声,小声道:“这个阵法,两个人没法离开的。要三个人一起同行往外走才可以。”闭月指着地面上那些尸体,“你看,那些人袖子上都有不同颜色的袖边,同色的要一同进出。”
她说的倒不全是谎话,寻常侍卫自然需要三人同行,她得了尊上的烙印,可以自由出入。
钟长岭再怎么怀疑,也不得不停下脚步。
闭月小心翼翼道:“你……你别杀我,我再叫一个人进来,好不好?”
她眼里含着水光,苦苦哀求。
困在这里不是个办法,钟长岭的手松开了些,说:“你不要耍花样。”
闭月趁松开的一瞬间,便悄悄传了个求救讯号与不少人,她眼里含泪:“我知道……你别杀我……”
山顶,宫殿。
虞知微伏在王座上,大口大口喘息。
她无比确信,那位魔神真的在逐渐复苏,并且对她联合藏锋仙君剿杀巫族一事心知肚明,所以才要惩罚她。
虞知微垂下眼,谁也看不清她的面容,她隐约察觉到地面有什么,细细一看,忽然震惊。
纯白地面忽地冒出一双巨大的血红色眼睛,那双眼里含着无尽的邪恶与高傲,冷冷地注视着她。
“不要再自作聪明,否则,这七曜宫明日就可以换一个主人。”声音分不清男女,嘶哑混浊,分明是在警告她。
虞知微浅笑着答应下来:“是。”
那双眼睛消失了,虞知微面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冰冷得可怕。
她最恨受制于人,可偏偏这位……
虞知微心想,该有什么办法,让他只需要乖乖提供气运就好?
他不需要复苏。
*
太虚门,妄空山。
姜乌鹊坐在姜月明床榻边,既心疼,又心焦。
阵法源源不断输送灵力灌注入姜月明体内,为后者续命。白发男子闭着眼,在姜乌鹊声泪俱下的哭诉中,眼帘微微颤动。
“你醒了?”
他的指尖微微一动,很轻地点了点头。好在姜月明平常修炼瞳术,并不轻易睁眼。姜乌鹊没有怀疑,爱怜地抚上他的面颊:“可还难受?”
姜月明摇摇头。
姜乌鹊很长很长地叹了口气。
诚然,她确实要要这个宗主位置,可不代表她对胞弟没有感情,相反,从小到大她都很看重这个弟弟,当初更是为了巩固他的地位,不惜做了那些事……
姜乌鹊说:“别骗阿姐了,我知道你难受,看你这样,我心里也不好过。”
“我把小雪叫来了,她平日被我带着到处跑,也少见你这个当舅舅的。”
姜月明已经看不见了,不妨碍他的神识观察到门边站着一位身着彩衣的少女,得到阿姐的准许后,缓步走来。
“舅舅。”秋枫雪握住了他的手,心里酸涩,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心思纯净,一双眼睛明亮清透,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
她在真切地难过。或许不单单因为姜月明是她母亲的兄弟,与自己是血亲。她纯粹是为了眼前逐渐逝去的生命难过。
秋枫雪和这个舅舅见面次数不多,却很有好感。
“好孩子。”姜月明慢慢抬手,抚过少女发顶,“别难过了。”
这反而让少女更伤心,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她心如明镜,想到什么便说什么:“舅舅,我怎样才能治好你?”
姜月明平静道:“生死有命,不必强求。”
姜乌鹊同样难过,生命中两个至亲在眼前,叫她心肠更软。她含泪道:“我的好阿弟,你就要这样离开,阿姐知道劝不了你什么,只想求你给小雪留个念想。”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真的不是传统修仙,不要奇怪我的设定
硬要说的话,比较贴近西游记的原著,没有什么shā • rén影响心境、越级打怪这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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