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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开业(1 / 2)

("福晋擅长以武服人");

弘昼嘿笑:“一切为了福晋,

为了咱们这个小家啊。儿子们娶妻的聘礼,女儿们的嫁妆,可都挺费钱的。咱们当阿玛额娘的,得早早替孩子们准备着。”

说到这的时候,

弘昼可就一脸促狭了。

让舒舒特别轻易地,

想起她曾引用过的林则徐名联:子孙若如我,

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莫如我,

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增益其过。

自相矛盾的和亲王福晋半点不慌,

甚至还理直气壮瞪回去:“爷笑什么笑呢?这咱们给不给孩子准备、有没有能力准备跟孩子们需不需要根本不是一回事好么?”

“不专注于给孩子攒家底,

更注重培养孩子们的能力是一回事。能不能在培养孩子的同时,给他们预备下一笔丰厚的起步资金又是另外一回事。总不能孩子才华横竖都溢,

心中有万千抱负,

却尽数折戟在启动资金上吧!”

弘昼刚待开口,

就被自家福晋拍了拍肩膀:“月都有阴晴圆缺,

爷看事物的眼光也别太拘泥了。咱们永瑛都知道君子四毋。”

弘昼苦笑:“爷错了,

爷不该试图调侃福晋。”

“好福晋大人有大量,

就别跟爷一般见识了。横竖爷都已经往皇阿玛那儿要了银子,

给你弄了铺子。从言语到行动,

爷都是你特别特别忠实的小拥趸啊!你怎么说,

爷就怎么干好不好?”

弘昼四下扫了眼,发现所有人等都乖觉退下,偌大的店铺只剩下他们夫妻俩。

长臂一伸,就把人揽在了怀中。

特别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随时可能会亲过来的样子。舒舒轻咳:“还,还在外头呢,

爷好歹矜持些!”

弘昼:???

就觉得这话,有些莫名耳熟?

舒舒斜眼睨他:“怎么,只准和亲王州官放火,不许本福晋这个百姓点灯?”

“许许许,怎么不许呢?”弘昼笑嘻嘻一口亲在她脸上:“听福晋的,现在矜持点,不轻佻。有什么事儿啊,夜里回府,咱们芙蓉帐里细细说!”

生生被调戏了一波的舒舒:!!!

真;目瞪口呆:“爷您,您变了,都没以往稳重矜持了。”

弘昼脸上微红:“乖,爷还是那个爷。只许久不近福晋,着实想得紧。”

两人原就出了名的感情好,舒舒身强体健见识多,弘昼也是个善于学习的。相互交流之下,小生活自然酣畅淋漓。骤然规规矩矩小半年,苦熬苦盼终于到了可以纵情的日子。他若没点子想法,才是不合常理呢!

舒舒掐了他一把,笑啐了句。

才又拉着人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把铺子看了个仔细彻底。终于满意点头:“不错,现在铺子有了,人手有了,可供销售的货品也有了些个,就差择个吉日开张了!”

“嗯!”弘昼点头:“爷明儿就去钦天监,找人帮福晋选个上上大吉的好日子。”

“那就辛苦爷了。”舒舒蜻蜓点水般地在他颊上一吻:“谢谢爷这些日子忙里忙外,为我所做的所有。”

对此弘昼表示,一家子夫妻不分彼此,感谢倒用不着感谢。但他这也算为府上栽下一棵新摇钱树献策出力了,理当被女主人犒赏一二。

然后毫不意外的,福晋翌日便起晚了。

不但王爷已经往工部上值,永璧跟三胞胎都醒了,连她额娘钮祜禄氏都已经上门作客了!

等她终于收拾完,用了早膳去见人的时候,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来自亲额娘的揶揄笑容。舒舒默,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坚强而笑:“额娘怎这么早就过来了?”

结果还没等钮祜禄氏说什么,亲儿子的暴击就先来了:“额娘,可不早啦!再等会,儿子就要做主留郭罗妈妈午膳啦!”

怕舒舒不信,小家伙还抬了抬腕子上的儿童手表:“您瞧,真的不早了。”

眼看着爱女脸色发黑,明显要生气的样子。

钮祜禄氏赶紧把人抱在怀里:“哎呦,咱们二阿哥可真聪明。这么点点大,就已经会看手表了啊!跟你一比,你那几个表哥啊,简直都是吃白饭的。啧啧,可真不愧是龙子凤孙啊!”

“生来就非同寻常的聪明……”

永璧倒是不骄傲,只抿着小嘴笑:“郭罗妈妈,过奖啦。没什么,很基础!”

再一个月才能满两周岁的小娃,这么口齿清晰,条理分明。钮祜禄氏可不觉得简单,她啊,越发感叹女儿好命。三胎五宝,个顶个不同凡响。

“了不得,真真了不得!”钮祜禄氏叹,特别特别的为女儿高兴。不过……

慈母迟疑,琢磨了好一阵子。到底还是红着脸开了腔儿:“那,不是额娘多事啊!这,这你与王爷女婿感情好,自然是大大的好事儿。但是乖女你可多留点心眼。”

“这接连有妊,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二阿哥才满周岁,你就怀了三胞胎。其中艰难,不必额娘说,你自己也应有体会。”

“横竖现在你膝下已经有三子两女,大阿哥还被皇上亲自教养,日后注定前程似锦。二阿哥也这般聪慧,三阿哥还是龙凤三胞胎之一。有这三个宝贝,你就是日后再不生养,也绝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所以?

舒舒有些诧异地看过去,果然接着钮祜禄氏就无限爱怜地拍了拍她的手:“所以你就听额娘一句劝,此后三五年,都别再急着开怀了吧!”

见她不语,钮祜禄氏还当她不赞同。忙又苦口婆心,很是劝说了一番。连那句经典的额娘是你亲额娘,再怎么也不会给你窟窿桥上都搬了出来。

听得舒舒直笑:“好好好,额娘您别急。娘娘和我们爷也是这个意思,而且……”

“爷早就想了稳妥的法子。短时间内您且不用担心再被派喜帖,参加我们王府上的洗三或者满月呢!”

嗯,最快也得十几年,永瑛娶媳妇生娃。

任由钮祜禄氏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王爷女婿能那般的决绝。

听到这话,既然就以为舒舒是听进了自己的意见。于是欢喜点头:“好好好,那就好。额娘啊,总怕你年轻没有个定力,一时间本末倒置,失了章程去。”

“既然你们心中有数,额娘也就不多说讨嫌了。”

“怎么会?”舒舒笑着拉着她的手:“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便额娘还远远谈不上个老字,也有许多我跟爷所不具备的宝贵经验。”

“您能略指点指点我们,我们心里高兴都还来不及,哪会有半点嫌弃?只恐额娘事忙,少有闲暇往女儿这边来。”

父母在,不分家。

钮祜禄氏身强体健着,也没到那个把所有事物都交给儿媳,自己退居二线享清福的时候。

掌管着偌大的府邸,可不就少有闲暇?

也就是这段时间龙凤三胞胎新生,她才多往过跑几趟。免得被非议凉薄,连亲闺女生三胞胎这等喜事都不肯多探望几次。

忙?

再忙,忙得过裕妃娘娘一宫主位?

娘娘都能走出宫闱,儿媳待产三次,三次照顾着月子。将福晋养得容光焕发,恍若二八少女。小阿哥、小格格们个个健康活泼!

别说,这说法一起,京城周边的产妇待遇都好了不少。

儿媳怀孕你就赐人?

呵呵!

裕妃娘娘都没说帮和亲王张罗,有那臭不要脸的自荐或者让家里荐枕席。没用王爷福晋张口,娘娘就给拒绝的明明白白。不要求你见贤思齐,好歹也别比娘娘都高调厉害吧?

磋磨孕中儿媳,使**着肚子晨昏定省甚至与你侍膳?

裕妃娘娘都没这么嚣张!

这个调调一出,再加上有那么几个觉醒的儿媳、进击的额娘,以不慈的罪名将婆婆/亲家母告到了衙门。顺利分家或者和离后,礼教之下饱受磋磨的儿媳们都迎来了微微曙光。

作为万千儿媳羡慕的对象,舒舒笑着点头,积极回答了额娘的提问:“嗯对,昨儿跟爷去看了铺面。他说今儿就去钦天监,帮女儿测算个良辰吉日。代一切准备停当,就可以开张了。”

“阿弥陀佛。”钮祜禄氏万分庆幸地念了声佛号:“你这可算是到了时候,再没个准信儿,府上的门槛都要被那些个老王妃、大福晋的给踩平了!”

哈???

舒舒震惊,细问过后才知道。原来那些个心急的贵妇们被弘昼婉拒,也约不到、偶遇不到她。

就找上了额娘各种打听,好知道店铺开业的第一手消息。

“何止啊?”钮祜禄氏笑:“那些人啊,甚至拿钱送礼的,让我跟你那几个嫂子、弟妹的帮着插队!”

可眼看着四阿哥失势,十阿哥还小不足为惧。下一任的帝王,就要应在好女婿、好外孙身上了。吴扎库府上下积极约束自己,唯恐给王府拖后腿还来不及。哪会为了仨瓜俩枣,带头破坏规矩?

忙一一婉言谢绝,并把这事儿转告舒舒。

舒舒知晓后世香氛行业的火爆与暴利,所以让那些个炼丹士往这方面研究好戴罪立功。

琢磨着出了成品后,好生营销一番,让香氛之花开遍大清。

也让她有更多的银两,展开更多研究。将来助力自家好大儿,让大清国富民强。成为无法逾越,不能撼动的巅峰,也把渣渣龙比到泥地里去。

只舒舒想到了所有,却没料到只三胞胎满月宴上使人给十三福晋做了个精油面膜,又赠送给与会的贵妇们些许。

就能造成如此轰动的效果。

让她很多宣传策略都没用上呢,铺子就未开先火。

省了她太多宣传经费,为了回馈(更好地抓牢)这些肥羊顾客。舒舒决定再去压榨那些个炼丹士一波,让他们速速把水银镜鼓捣出来。好让贵妇贵女们能更直观欣赏自己的花容月貌。

也方便对比,知道认真护理跟不护理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天渊之别!

爱女这堪称阴险的笑容看得钮祜禄氏一愣,忙又劝了两句:“乖女啊,你别嫌额娘啰嗦。现在这个情况,你这福气在后头呢。可千万持重些,切忌因小失大。”

“比如这开铺子,卖精油之类。闲来无事,弄弄也就弄弄了,权当打发时间。”

“可不许沉溺商贾小道,因黄白之物做出些被人诟病的事儿来!!!”

一连三个感叹号,代表着钮祜禄氏万千不放心。

唯恐爱女不知其中厉害,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她还小心翼翼地往天上指了指

:“凡事,多为王爷跟世子考量。若景仁宫那位能安分守己些,谨郡王未必会如此。”

便观察,也得再多观察个三年五载。百般考量,确定不堪大用了,才无奈舍之。

而非现在这样,好像突然间,朝堂上就再也没了他立锥之地。那可是被先帝爷教养过,代今上谒陵,几乎半公开的皇储呢!

足见天家无情。

舒舒虽然不甚认同她的某些看法,却感动于她这处处挂念的慈爱。于是也回握住她的手:“额娘放心,女儿心中有数着!”

钦天监给了半月之后的吉日,‘心里有数’的和亲王妃带着她的腿部小挂件——永璧小朋友去了庄子上。那个关,咳咳,住着许多炼丹士,哦不,大清化学家的地方。

才劳心费力,终于鼓捣出了福晋所说的精油、酒精与肥皂香皂。

立马又有新活儿派下来,还是顶顶出名,小小一片价值千两万两银的西洋镜子?

众人苦笑,直接就给王妃娘娘跪了:“非小人等不愿,诚无能为力也。”

舒舒伸手虚扶了扶:“诸位别妄自菲薄嘛,前头的酒精、精油等,不也在尔等的努力下相继问世了

?那些蕞尔小国都能鼓捣出来的,咱们大清自然也不在话下。还得举一反三,精益求精。”

“譬如前头那个怀钟,本福晋刚刚研究的时候,不也被人暗中讥笑?甚至还有不少自以为善意者,反复规劝王爷。”

“让他别色令智昏,由着本福晋胡闹呢!”

“状都告到裕妃娘娘面前了,结果呢?还不是眼看着本福晋大功告成,赚得盆满钵满?本福晋一女子都能为之,诸位更不在话下……”

鸡汤+高帽。

再加上他们若好生努力,认真帮和亲王府效命十年,做出一定成绩。不但能免了当初被奸人蛊惑差点儿害了皇上的罪行,还能各自分到一笔不菲的安家银的承诺。

刚刚还觉得自己不行的诸位,登时齐刷刷跪下:“小人等本微贱之躯,又曾犯下大错。承蒙王爷、福晋良言才免得一死。”

“如今王爷福晋有所驱策,小人等敢不尽心勠力?”

舒舒笑:“如此,便仰仗各位了!”

为了尽快见到成品,舒舒还提了点不成熟的小建议。本以为这样,用不上几日,她就能用大片穿衣镜、化妆镜等妆点她的五福香氛。

结果成品出是出来了,却最大只得一两尺见方。

因为内务府虽然有玻璃窑,也能造玻璃。但都以吹拉法为主。

简单说就是以陶土之类的材料做成内核,再用吹拉法做个柱状的长玻璃瓶。低温加热去头去尾得到半成品的玻璃管,再把玻璃管从中间剖开再摊平,才能得到平板玻璃。

繁琐复杂,颇为考验工匠水平不说,还注定了成品不会特别大。

想达到舒舒所希望的那个标准,还得从玻璃生产工艺入手。咳咳,比如鼓捣出浇筑法制平板玻璃什么的。

对一众大清化学家表达了自己的新期许后,舒舒就转而忙活到新店开张事上。

什么贵宾卡,积分制的,统统搞起来!

精油量少供不应求?

“那多好办呢!”舒舒唇角轻勾,眼神中充满了慧黠:“吩咐下去,精油制作工艺复杂,成本昂贵,数量稀少。所以只能供给金卡及以上用户,每日十小瓶,价高者得。”

因行事稳妥,忠心无比而被委任五福香氛掌柜的脆桃笑:“福晋果然聪慧绝伦,同样的问题婢子急到挠头。到了您这儿,却成了赚钱契机。”

“只是这么一来,会不会遭人诟病?”

“到底您弄这个,不过是难却那些福晋、夫人们的盛情,又不忍好物蒙尘。赚不赚钱,赚多少钱反而是次要的。”

可别因小失大了,与民争利的名声可不好听。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

向日里王爷心无大志,自然无欲则刚。不论朝野间怎么议论,也影响不到王爷福晋分毫。现在世子爷被皇上重点栽培着呢,王府自然而然地,便有了顾忌。

她这心思丝毫没有掩藏,就那么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看得舒舒赞赏而笑:“好丫头,你这用心本福晋知了。安心,这问题我跟爷早就商量过,无碍,你且按我吩咐去做便是。”

“是,婢子遵命。”

预计着四月开的铺子,一直拖到了五月中旬,才终于在鞭炮声声中顺利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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