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夏:“?”
曲清江也一脸吃惊地看着她爹。
曲锋面上波澜不惊:“你那舆图瞧着实在是有趣,我在鹄山乡生活了数十载,对鹄山的了解都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当然,我想不仅是我,便是连许多在鹄山生活了大半辈子鲜少进山的人都不知山中的情况,更不清楚山中竟然还有那么一口水潭。”
“这是要我介绍鹄山景色?”赵长夏心里是拒绝的,她不太想暴露自己的后路。不过看在曲清江的份上,介绍水潭还是可以的。
赵长夏属于“外男”,曲清江自然不会与她一同吃晚饭。
晚饭过后,曲清江从她爹那儿打听到了她爹留下赵长夏一起吃饭的用意。
“他那舆图是他自己画的吧?虽然字很丑,但图画得似乎颇为精准。这一手技艺可非常人所能及,他若不是他国的细作,便是斥候出身的。”曲锋分析道。
曲清江辩解:“她的相貌一看便知是我大周子民,不可能是他国的细作。”
曲锋道:“根据他对鹄山的描述,他显然很熟悉如何在野外生活,这样的人定是行伍出身,而且是精锐。他的身上之所以没有刺字,或许正好可以说明他是良家子(军官世家)。至于他为何会流落至此,想必另有内情。”
曲清江愕然,无他,她爹的推断跟她当初的推断接近,不过不是关于赵长夏的斥候身份,而是她出身武官世家这事。
“若他是逃犯或逃兵,咱们曲家便是……罢了,事到如今,只能想方设法瞒住他的身世了。”曲锋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这艘贼船已上,哪怕他告发了赵长夏,只怕也是无法将曲家从中摘出去了。
不过这样也正好,对方的身份敏感,为了自保,一定不敢做太出格的事。他也通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太大的野心,符合曲家上门女婿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