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琼转脸看她,目光一对上,就见她极是不自然地移开了,脸上有些微微的红,杨剑琼终是摇摇头:“没有。”
她很快岔开了话题:“我冷眼看着,公主近来好像待你比从前生疏?”
沈青葙低垂眼皮点点头,便知自己那点心思,没能瞒过母亲。可她实在太想知道,为什么那天昏迷之时,听见了裴寂的声音,嗅到了裴寂身上的沉香气味,便是被看穿心思,也顾不得了。
况且她受伤卧病这么久,便是明知道她不肯见,以他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不探望?
“出了什么事吗?”杨剑琼担又问道。
“没什么,”沈青葙不想把与应长乐的龃龉说出来让母亲担心,只道,“大约是这阵子多事……”
却在这时,心里一动,似觉得谁在远处看着她似的,不由得急急抬头向墙外望去。
只看见青山葱翠,飞鸟时掠时停,却没有半个人影。
“怎么了?”杨剑琼也跟着望过去。
“没什么。”沈青葙转过脸来,分明什么也没有,心头却沉甸甸的。
青娘,对不起,青娘。她为什么会听见他的声音?为什么,他一直不曾出现?
山上,裴寂急急躲避,一闪之下牵动伤口,闷哼一声,郭锻连忙扶住,低声道:“郎君刚刚能下床,实在不合爬山。”
裴寂从枝叶的缝隙里遥望着远处的人,许久才道:“齐云缙屠了斗金坊?”
“是,”郭锻道,“坊中人一个没留。”
“盯紧他,”裴寂目光悠远,“他应该找到幕后主使了。”
2("金屋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