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话可说时,就连烟火的声音都是很好的衬托。
至少不至于使我们尴尬。
我率先说:“我去见了过去关系很好的一个大哥哥,弄清楚了一些事。”
我想他应该是听清了的,因为他转过身去靠着河堤的栏杆,开始看起了天上的烟火。
可是烟火总是有消失的时候啊。
我也去看烟火。
人活在dòng • luàn的年代,就连看烟火也是一种奢侈。可是那时于管中窥豹,却常常感受到异样的喜悦。后来事情渐渐多了,就连相约着一起看烟火也不能了。
现在就更想多看看他。
一只暖和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坚定的力道,使我不得不向他挪近了一些。
是可以依偎在他胸口的距离。
我靠了过去,不知怎么地,也开始发烫、发热。
以前我们看到的烟火是没有这么多颜色,声色也没有这么浩大的。
天上的花朵越开越多,将河面照得透亮。
我被斑抱在怀里,甚至能看清他身上和服的纹路。
一抬头就看见他专注的眼神。他恒久地注视着天幕,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烟火。
我不禁觉得好笑:难道忍者们的忍术不比这个来得更加华丽壮观吗?
就连斑自己的火遁,也可以瞬间将这条河烧干。
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们确实没有一起见过这么好的烟火。
战国时代的烟火算是什么呢?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也不过是听了个响吧。是因为找了很多理由才换回来了独处的时光、又拼了命地在外面逗留,所以才会觉得远处的光那么可贵吧。
——实际上它还没有眼前的人好看。
搭在我腰上的手渐渐收紧。
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变暖和了啊。”斑忽然说,“……我听说你出来和人相亲。”
我被吓了一跳。
“还和人看烟火大会。”
我:“……”
无奈之后,是忍不住的笑意。
“没有噢,不会和别人看烟火的。”我说,“那样太无聊了。只有斑才能照亮烟火的美丽。”
他再次沉默,手却又收紧了一些。
“……这样有点呼吸不过来啦。”
斑于是改为抓着我的双手。
“嗯……过去也有和斑一起看烟火的回忆呢。”
他莫名答了一句:“这次可以看到结束了。”
烟火冷得很快,除非主办方有钱,一直放一直放。
我决定让它一直放到天亮。
于是掏出手机查了查。
斑很不满意:“……遥,别总是玩手机……”
我用脑袋顶了顶他的下巴:“一会儿就好,你别在后面踮脚啊!”
我也是很珍惜这段时间的,所以打字的速度非常快。
“你这样很破坏气氛。”斑陈述道。
“你变了斑,你以前是不会对这种事指手画脚的。”我囫囵答道,手指还在飞速地输入。
对面的回复也来得很快。
快进到了打款环节。
只需要轻轻点击付款,就会有一直放到天亮的烟花运过来——就可以在这里抱到天亮!我被我的想法迷住了。
然后宇智波斑打碎了我的梦。
他以一种……我压根没有办法反应的速度和力气,将我掰了过来,面对着他。
手机被打落到地上。
“斑?等、等一下——”
双手都被扣住,腿也被压在了栏杆上,是稍稍不慎就会翻下去的程度。
“你干嘛……”
他吻了过来。
不疾不徐,是让人舒适到想要哼哼的程度。
心悸之时,我听见他声音低哑地说:“遥,你的胆子仅限于拥抱吗?”
先是嘴唇,然后是下巴脖子,我压根没有任何喘气的余地。听了好来气。
“……你、你的胆量就是欺负我吗?”
斑的动作忽然一顿。
他松开了我的手。我半个身子都掉到了栏杆外。只好去抓他的衣服。
“哈。”他眼里晕着笑,晕着烟火与月光。
就这样看着我。
我急得忘记言语,只记得流泪。
他没有对眼泪有任何表示,却扶住了我的腰,手穿过了我的头发,强势地插在了里面。
几乎是要翻倒过去的距离了。
再这样下去——
可是斑却没有任何的惊慌,只是坚定不移地吻着。渐渐地他放开了扶住我腰的手,只一味地往下压。头发半悬在空气里,被风吹得无助地摆动着。
要断了……
一点点地。
往着不可回转的境地去了。
夜风渐渐地变凉,手穿梭在夜风里,也突然被穿上一层冰凉的东西。
——那只手……
我见到银光划过,回过神时已经滚到了河里。
男人粗砺的手将我牢牢地固定在他怀里。
我又是生气,又是想笑。
“为什么在这里突然……”明明是抱怨的话,手却不由自主地抬起。
想要看一看——
被按在了浅浅的河底,坐着的时候水刚好没过腰际。
水流一点一点地,将我和他浸透。
并不冷冽,我却因为他栗着。
从下往上,渐渐地被打湿。又突然地抽离,哀哀地倚靠着。无处可逃。
怎么会这么坏心眼呢?
我感到不解。
烟火还是没有看完。
它熄灭了,在水底。
霸道的男人甚至不愿意我为烟火流一滴眼泪。
“这烟火——”
可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的一场了啊。
“以后还能看。”斑并不听我的,又把我抓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感冒的嗷
也不会有什么细菌嗷
晋江不给写的我什么也没写
=。=
遥遥不能想起来也听不到的事:想想比干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