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傻子从二楼走光,兔丸子赶到石琛房里,三个人围在窗边往下瞧,院里的光景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此刻太阳已经西沉,院里光线十分昏暗,只能靠阿潘提着油灯,用微弱的火光照明。
阿潘看起来是有听温学的话,手臂伸直拉开距离,尽可能远离了黄历要砍的桃木。
黄历因此还抱怨两句,说是看不清,可阿潘有所顾忌,也只往上挪了两小步。
“你说他们能顺利肢解这五根桃木吗?”兔丸子俯瞰说。
为看清楚些,窗是两边敞开的状态,冷风没间断得在往屋里灌。屋里三个都探出了脑袋,对兔丸子的用词错误仿若未闻。
石琛冷得抱臂,脸色一副等好戏开场的欠揍样,笑说:“我倒好奇,处理完桃木会怎么样。”
“要这是死亡条件,他们五个会一起倒霉吗?”温学问。
“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但我能保证,那个下手的黄历坑定是第一个倒霉鬼。”兔丸子说。
石琛皱了皱眉头,摸后颈道:“还是别了,全出事,就剩我们三个,挑战难度太大。”
团体赛损兵折将太多人,最后胜利的概率很低,这道理兔丸子也懂,所以刚开始她企图控场尽量减少损失,没想中场还是出了岔子。
黄历矮矮胖胖,力气不小,他用脚踩住一根桃木,用力把斧子劈下。
“啊,是血。”温学从头到尾没移开过视线,更没分过神,所以看到血溅出瞬间立刻感慨了句。
随温学话传来的杂音,是楼下李洛洛的尖叫,她就站在待宰的桃木边,所以那血一下溅的她满身。
石琛刚有点分神,回过神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阿潘手里的油灯跌落在地,灯油洒的到处都是,而提油灯的阿潘吓得跌坐在地。受灾最严重的就是下斧子的黄历,因为眼前的刺激,连滚带爬到很远,瘫坐在地上喃喃摇头自言自语。
桃木此刻变成个被腰斩的孩子,他的嘴被鱼线封着,没法张开,不断有血从唇缝里漏出,手指无意识的在动,没多久头一歪,断了气,只是那双眼睛没闭上,猩红的双眼恰好对向黄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