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无力点头,哽咽地捂脸,又抽泣不停,与此同时嘴里喃喃,在解释苦衷无奈,这些话石琛现实早听出茧子。
在找到小女孩之后,温学的视线就一直盯在女孩身上,女孩的神情很诡谲,嘴角微微下瘪,听女人剖白时,她的神情会有不易察觉的怨毒。
“那女孩叫甜儿吗?”温学转过头对女人说:“你确定她是个孤儿?”
“我不知道。”女人眼里带了恐惧,大概是被内疚击垮了,双手捂住嘴,仿若忏悔,“我见到女孩的时候,她已经被鱼线缝住嘴,是那道士说的,捡到她的时候是个孤儿。”
接连两支烟的荼毒,石琛的二手烟充盈满屋,被熏陶在其中的温学忍不住咳了好几声,石琛想要再抽跟烟解烦,又不想再毒害温学,于是拿着支烟在指尖转动,抬眼觑了女人,“最后个问题,你女儿叫什么。”
人死后的碑上刻别人的名字,想也知道死难瞑目。
女人老实回答:“谢杏。”
问得差不多,没人想在这多待,石琛和温学纷纷起身,招呼兔丸子穿好鞋。尽管房里布局很温馨,简陋里处处透着女人过日子的用心,大家想法出奇一致,都不想在屋里呆着,急着出门透气。
女人牵着女儿的手送他们到门口,为得是确认他们不会说出秘密。
叮嘱间女人的神情变得扭曲,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女人的身体在他们眼前,一点点被折断。先断的是脖子,然后手臂腿脚,脊柱一节节脱落,最后整个人像是无脊柱动物怕地上,瞪着眼胸口一顿一停,抽了两下,再没呼吸。
“怎么会……怎么死了。”阿潘倒退数步,躲在眼瞪眼惊惧地兔丸子身后,牙齿打颤速度堪比仓鼠啃食。
石琛的喉咙紧缩,声带被零下温度冻僵,愣在原地。
小女孩冷静俯瞰倒下的女人半天,缓缓抬起头,还是那张稚嫩的脸,神情似笑非笑,小鹿般的杏眼此刻看起来很无神,像装上的假眼珠般。
“你……”小女孩抱着玩具,一手指温学,嬉笑了声:“很有趣。”
毛绒玩具的“嘀嗒”地在淌水,那水有生命似得缠住小女孩的手,一点点包裹住她浑身。
眼下什么个情况,除了瞎子都看得出。
“山神祭还有三天,我等你们。”女孩说完话,听到屋里传来叫唤声,咧嘴笑着应声,转身进了屋。
温学胆子绝对是人造的,虚假伪劣产品,他见小姑娘进屋后房门自动关了,跟上去就要推门。
石琛赶紧把温学拦住,哀求道:“祖宗喂,消停点。里面有两只啊。”
“你不好奇另个长什么样?”温学被石琛拖着走,不时回头往后瞧眼。
石琛翻个白眼,颇为哀怨地说:“长得好看,你还打算请人吃饭吗?学学!渣男!你还没请我吃过饭。”
温学:“……”怎么在这又演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