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活着也好,死了也罢。
何曾几时,他的目光变得与那些寻常人一样,是希冀的,迫切的,渴求的。
而她却无法握住从黑渊里伸出来朝她求救的手。
以往她沉默,北泠就不会再多说什么,或者说他从来没强求于她,每每只一句“生死各有天命”。
此时却不一样了,“圆圆,拜托了,我想活着,起码……再帮我续几年命。”
圆圆在眼泪掉下来的那一刻,忙背过身,胡乱地点点头:“我,我定竭尽所能。”
说完,冒雨跑了出去,为了不让毫不知情的白欢与李鑫他们发现异常,在一处屋檐下平复完情绪,才满脸轻松的走进菩萨庙。
“好啦!”
葛覃第一时间发现她不对劲,却什么都没说,只抱着她安抚地拍拍她的头。
白欢问道:“我家宝贝儿呢?这次咋这么久呀?”
圆圆不大会说谎,埋在葛覃怀里的眸子红红的,支支吾吾道:“偏殿漏雨,就,就打湿了药,然后就花了点时间。”
白欢也没多问,起身:“我去看看他。”
葛覃忙道:“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是瓷娃娃,有何好看的,咱商量商量做牙缝药丸。”
北泠坐在草垛上等体内剧痛风止树静,本想穿衣,突想到每次白欢闻到身上药味,虽没说什么,却下意识皱眉的举动。
他家猫的鼻子很敏感,不喜欢喝药,也不喜药味。
站在屋顶破洞下,冲刷掉绿色药汁,才穿上已湿透的衣服转去正殿。
白欢忙拿着干毛巾过去:“这咋跟落汤鸡一样?”
“偏殿漏雨,衣服打湿了。”
白欢给他擦着头,敏锐地察觉他脸色不好,心钝痛一下:“是不是很疼啊?”
“嗯。”北泠无精打采地靠在她肩膀上,闭着眼,视无旁人地低喃,“很疼,疼得险些死掉…死了就见不到你了。”
这话除了葛覃圆圆几乎没人当真,尤为李鑫他们,只是把脉有何好疼?
明明只是在跟王妃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