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泠陪她闹,故作沉思了几瞬,摇摇头:“这次六十,因表情不到位,干打雷不下雨,下次记着改进。”
白欢挠挠头:“下雨有点难,我从记事起就没再哭过了。”
耳边狂轰乱炸了近二十天的嘤嘤嘤终于没了,圆圆有股活过来的感觉。
白欢今儿穿了一身米黄色长裙,一头长发在圆圆的巧手下,被绾成一个斜髻,并没有戴很多叮当咣啷,几支簪便衬得明艳脸国色天香。
在衣服与首饰的衬托下,瞬间抚平了张扬气息,只剩灵动娇俏。
圆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视线挪到她耳朵上——忘记戴耳坠了。
白欢没有耳洞,圆圆取出一副夹耳坠给她戴,一边好奇道:“白白可是军人呀,练武之时也没哭过嘛?”
“话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断胳膊短腿,都跟给我看病的那个大夫混熟了,可有意思了,我还在他那里办了一个能折扣的会员卡。”
白欢笑了两声,捏着耳坠玩,继续道:“疼是真疼,但我没哭过,我听我妈说,我婴儿时也不大爱哭,可能天生没什么眼泪吧。”
北泠一笑:“挺好的。”
不知哭为何物,只开开心心地活着,最好不过了。
外头传来李鑫的声音:“爷,进城了。”
再有几天便过年了,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城大街小巷遍布年货,舞龙舞狮队在街边赢得满堂喝彩,亦有打乡镇来的几家几口进城置办年货。
喧哗,沸腾,热闹,充满着浓浓年味。
进城前李鑫已来提前打探了一下,几人停在商议好的阳光客栈前,脑袋活泛的伙计,一看那戴斗笠的高大老爷,跟身边挽着他胳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灵动大眼,穿着同样富贵的姑娘,便知大活来了!
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点头哈腰地道:“老爷,夫人新年好,快些进快些进!”
白娇俏自下车便进入角色里,晃着人的胳膊,声音都可人的很:“夫君,我饿了,我要吃肉,好多好多肉。”
先在心里锤了自己一拳,再来一句让自己心里好受的为艺术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