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那双张扬眼里,没有对他机关算尽卑鄙谋略的异样,只盛着快要漫出来的心疼:“十五年,里里外外事无巨细的为凤鸣,只为劳什子责任二字,你该多累啊。”
她抱着失神的他,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一手安慰人跟哄人的话练得溜得飞起:“刚才我就在想,既然老天将我送到这,那为啥不早个十几年,比如你十四岁,我就能帮你扛一半了,你也不用这么累了。”
又见她轻轻拍着他的头:“宝贝儿,这十几年你辛苦了。”
北泠久久无言。
“想什么呢,咋不说话?”
北泠声音干涩道:“我……想亲你。”
话虽这么说,他却敛着眸子没动弹。
这些话没什么华丽辞藻堆砌,偏偏越朴实越戳人心里最软的地方,如她这人一样“直击要害,一击命中”。
唇上突然传来的一股温热。
“那就来呗,还害羞什么?”
一吻过后,北泠拥着她,被他压抑的情感再无法控制地溢出:“吾怜卿,甚矣。”
学渣努力将这五个字给拆解开分析,组合来组合去,得出一个他很怜爱她的释意,可又觉得不是。
学渣只好不耻下问:“那个,啥意思?”
北泠弯着嘴角:“保密。”
“……你这人是保密本吗?”
车子刚停下,还未等二人下车,门口一小将匆匆上前见礼:“爷,王妃,尚统领携圣旨在正厅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