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早已被北铎给扇掉,一缕缕半白的头发坠在鼻青脸肿的脸庞上,鼻子与嘴巴上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他凌乱不堪又肮脏污秽的衣裳上。
再无一丝威严可言,说狼狈不堪都不为过。
不是她马后炮或幸灾乐祸,一代气宇不凡的帝王,沦为活似乞丐样,全拜他自个所赐。
若他没忌惮北泠,若他没因嫉妒架空北泠,若他能早些处置黑甲御与驻京营,那么,他的龙椅依旧是稳稳当当的。
可惜,一切全毁在他的自私较劲上。
她一个普通人也能感同身受几分帝王的心理——建功立业不成反被反,又要靠他嫉妒的皇弟收拾烂摊子,只呆滞没疯掉,已是算这位陛下心性坚强了。
突然一声爆破炸响,拉回了她的神,朝发声源看去。
上百人不知被什么炸到,窜天炮似的直直飞上天,空中的身体有的断成两截,有的头颅将掉不掉迎风飙着血,有的被炸掉一半,有的脑浆四散炸裂。
葛覃突然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这不就是活脱脱“杀猪”现场的念头来。
而白欢越使用机甲武器,越激发数万人杀之而后快的恐惧。
凭肉手就能拆掉一座厨房的恐惧力量,再加上机甲强上加强,一拳锤过去,自挨到她拳头的人一路向后倒,一击的余震力就能砸昏几十人。
刚砸出一个豁口,这些红着眼的老鼠,踩着昏倒人的身体,便立马一拥而上,如小强般密密麻麻的除也除不尽。
被包围的二人,留给他们的战斗空间堪堪只五平方米,对着他们的要么是刀要么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