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见状,趁机煽风点火:“母亲,宋丫头所在的雅间就在隔壁,你若想知晓汤妈妈到底有无谎报消息,大可过去瞧一瞧便知。”
殷老夫人重重拍了桌子,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荒唐!”
汤妈妈跪着道:“老夫人,您就是借给奴婢一万个胆子,这等话奴婢也不敢随口乱说的,若不是真有此事,奴婢又何必冒着被你撵出府的风险来向您禀报。奴婢就是怕哪天这事若是被人传了出去,丢的可是咱们殷家的颜面。”
连氏在一旁瞧着,趁机推波助澜:“母亲,儿媳认为,这事若不是汤妈妈亲眼所见,她定是不敢胡乱说的。再说汤妈妈这些年在咱们府上循规蹈矩的,也不是那等会乱惹是非之人。莫不是,当真是宋丫头做了出格的事?”
殷老夫人闭了眼,静默坐着,显然是动了疑心。
“母亲?”年氏轻轻唤了她一声,等着她拿主意。
良久,殷老夫人才睁了眼:“走吧,过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你们说的谎话,还是真有其事。”
年氏心中一喜,心道这殷老夫人终于还是上钩了。
几人出了雅间,汤妈妈在前头领着路。
到了以后,果真见墨画在门外侯着。
墨画也不想竟会在这儿见着殷老夫人,惊奇问:“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殷老夫人肃容问她:“宋丫头呢?”
墨画不明所以,老实答:“姑娘在里面呢。”
殷老夫人吩咐道:“将门打开。”
墨画虽疑惑,却也是将门给打开了。顺带喊了声:“姑娘,老夫人来了。”
年氏见墨画答应的如此爽快,不免心生怀疑。可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她却也压下了疑虑,屏息凝视着渐渐推开的门,直到里头出现了宋绵纤细窈窕的身姿。
可当门完全打开时,一行人进了来,才发现这里面除了宋绵并无其他人。
年氏往周遭望了眼,接着向汤妈妈使了眼色示意她去搜。
宋绵倒是一脸意外,惊诧道:“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你们怎的来了?”
汤妈妈趁着这空隙,将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并无瞧见人影。她出了来,向年氏摇了摇头。
年氏暗叫不妙,心道难不成是中了这宋绵的套子。
殷老夫人自然也是瞧见了,怒视着年氏:“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年氏心中咯噔一下,张口便要解释:“母亲,儿媳真的是听汤妈妈所说,亲眼见着宋丫头在这儿和外男私会。”这话听着像是替自己辩解,实则却是推卸责任。
汤妈妈见状,忙跪了下来:“老夫人,的确是奴婢亲眼目睹的啊,定是宋姑娘将人给藏起来了。”
宋绵满脸惊讶无辜:“二舅母、汤妈妈,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私会外男,难不成你们是在怀疑我?”
“宋姑娘,您就别装傻了,奴婢可是亲眼瞧见了,您和那男的在这轩品楼里私会了大半个月。”汤妈妈心知如今捉奸不成,殷老夫人第一个定是要拿她开刀,一时急了便紧咬着宋绵不放。
宋绵难以置信道:“汤妈妈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这几日皆是自己一人来的轩品楼,不信你问问墨画,问问轩品楼的掌柜。”
汤妈妈一口反驳:“墨画是姑娘您的人,自是帮你说话的。掌柜的也定然是早就被您收买了。”
“够了!”殷老夫人怒斥一声,吓得汤妈妈紧闭着嘴,再也不敢吭声。
宋绵悄悄松了攥着的手,心里偷偷松了口气。幸而常勤早就发现在街头鬼鬼祟祟的汤妈妈,早早地进来通风报信,否则今日,她和五叔定是会被人撞见的。
回了府,汤妈妈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抖得厉害。
年氏见此情形,自请认罪道:“母亲,今日这事,想来是汤妈妈看错了,是儿媳愚昧,听信了谗言,还望母亲责罚。”
殷老夫人气急败坏道:“你真是错的离谱啊,今日这事,也亏得你们做的出来!你是宋丫头的舅母,平日里不关心关心她便是,竟还弄出这等事来,简直荒唐至极!”
“母亲,儿媳知错了!”年氏见殷老夫人如此生气,心中慌成一片。
殷老夫人怒斥她:“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才会整出这等无中生有之事。怪不得茗玉好好的一个孩子,竟会养出那等尖酸刻薄的脾性,定是被你养坏了。”
“母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