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颠簸,早就令她累的骨头都快要散了。
到了金陵傅家,拜过高堂,入了洞房,待一切礼节毕了以后,殷亭玉忙让珊儿伺候着她沐浴。净完身后,她就跟没骨头似的,瘫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傅垣作为新郎官,与外客应酬完回来,就发现自己刚过门的新娘子早已躺在新床上呼呼大睡了。
傅垣无奈笑了笑。
珊儿见状,忙道:“姑爷,可要奴婢去叫醒我家姑娘。”
傅垣摆手,轻声说:“不必了,她头一回出这么远的门,路上定然吃了不少苦头,让她好好歇歇吧。”
新姑爷心疼她们姑娘,珊儿自然也高兴。轻手轻脚地关门下去了。
屋里发生的这些,正在睡梦中的殷亭玉自然不知道。
悠悠醒来之时,殷亭玉只觉得渴的厉害。迷迷糊糊地吩咐了一句:“珊儿,给我倒杯水来。”
接着,屋子里便传来倒水声。沉稳的脚步在床榻前停下,红纱帐被拉开,端水过来的竟是傅垣。
殷亭玉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已经嫁了人了,今日便是她和傅垣的洞房花烛夜。
傅垣见殷亭玉发愣,轻轻坐在榻上:“怎么了?不是渴了?”
殷亭玉害羞地接过绿玉斗,小口小口喝着。
喝完之后,傅垣将玉斗放回原处。
再次来到床榻时,殷亭玉裹紧了被子,只露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出来。
傅垣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做什么?”
殷亭玉略微不自在道:“没……没什么。”
傅垣岂能看不出她的心思,轻柔地在床榻另一侧躺下。
殷亭玉见状,往里缩了缩。
傅垣含笑问:“怕了?”
“我……我怕什么?”殷亭玉窘迫地道。
“是吗?”傅垣笑着去扯她的被子。
殷亭玉紧紧拽着锦被,不肯松手:“你做什么?”
傅垣顿时哭笑不得:“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殷亭玉涨红了脸,心跳异常快:“不……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呢。”
傅垣听得挑眉:“可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还是别耽搁了。”
殷亭玉吞吞吐吐:“不行不行,今晚不行,我们明日……明日再议。”
好好的洞房之夜,傅垣可不会由着她胡来,伸手就去扯她紧紧裹着的被子。
殷亭玉也不敢示弱。二人便在这新床之上拉拉扯扯了好半日。
傅垣笑的无奈,坐起身说:“唉,罢了罢了,我还是睡书房去吧。”
“傅垣。”殷亭玉听了一急,忙起身抱住他,“你别走。”
傅垣勾了唇角,佯装叹气:“你不是不想我与你亲近么?”
“我只是……只是害怕……”殷亭玉支支吾吾地说。但是她却不想他一个人去睡书房。
谁知,傅垣倏然一个转身,欺身压了下来。
殷亭玉被他吓了一跳,刚想要伸手将他推开,却被他摁住了手,反扣在枕边。
他贴的那般近,殷亭玉心跳紊乱,眼里含着胆怯。
傅垣心底柔软,沙哑着声音说:“亭玉,别怕……”
似乎是他的神色太过温柔,殷亭玉一时竟也忘了害怕,便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
洞房花烛,红绡纱帐,罗汉床吱吱呀呀地一直到了半夜才停下。
殷亭玉疼的厉害,行事时一直都在捶他,嘴里不停骂着“混蛋”。
事后更是裹着被子,气鼓鼓地滚在了里侧,不搭理他了。
傅垣隔着被子搂着她,哄道:“亭玉,别生气了。”
殷亭玉身子如同散架了似的,却是第一回尝过这等苦头,哪里肯如此轻易便原谅他:“你做梦,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傅垣柔声说:“你我既为夫妻,做这般亲昵之事,也属常理。”
“你胡说……你……你……”一想起方才竟与他做了那般亲昵之事,殷亭玉便满脸羞红,羞赧地将被子盖在头上。“你以后休想再骗我与你做这等事了……”
傅垣继续宽慰她:“这等事,不过是初时难忍些,日后你也不会再受这苦头了。”
“你住嘴。”殷亭玉听的脸一红,娇滴滴地说,“你休要再哄骗我了,你们男人向来最会用甜言蜜语哄人了。”她方才不就是着了他的道,一时心软便依着他,任由他乱来。结果却是自讨苦吃了。
新过门的娇妻这般怕他,傅垣也感到头疼。不过来日方长,他自然有法子令她心服。
作者有话要说:应大家的要求,明天还会再有一章亭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