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傅勖举起酒杯:“真不好意思,迟到太久了,我先自罚一杯。”
学长A:“小傅总先吃点菜,空腹饮酒伤胃,好些年没见,还是我们先敬您一杯。”
至于吗?眼眉低垂,凳子向右挪动一寸。原澄轻戳她的肩膀,提醒别坐着发呆。
不出半分钟,正在远处敬酒的新郎官改变路线,带领一家子过来敬酒。沈译安的白衬衣解开了领口,应该被灌了不少酒:“傅勖,谢谢你能来。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和沁如的婚礼,我们敬大家一杯。”
这一敬,还不得整桌陪衬。
也罢,喝完就撤。
路萦酒量不算差,却经不起打圈式不停歇地豪饮。强撑着几杯红酒下肚,整个腹腔灼烧般难受。
“您要的苏打水。”
路萦下巴微抬“嗯”了一声,发现服务员并非同自己讲话,不小心对上傅勖眼神,她立即闪躲,一瞬静默。
别人的婚礼主场,傅勖已足够低调,然而低估了仙女们对帅哥的敏锐,进门后穿过餐桌的距离如同走在时装周的男模,帅哥是公共财产。比起女士们的蓄势待发,久经饭局的生意场西装革履们一波又一波重复着相同的台词。
人来人往间,傅勖唇角笑意渐渐散开,声音依旧平淡寻常。
这几年他俩属于低头不见抬头见,三年前傅勖堂哥傅勉结婚,路萦在伴娘团,一整天没交流不说,婚宴进场拒绝挽手临时换同伴避免交集。每一次的重逢都是心里乱作一团,情绪不能写在脸上,拎起随身包起身离开,脚麻差点摔倒。心乱如麻,殃及无辜。
端着酒杯的原澄不知从哪晃完一圈回来:“路萦你去哪?”
装作没听见快步往外走,那个不依不饶的人竟然将她一把拉住,路萦张了张口,又摇头:“洗手间。”
“哦,那你记得回来,可不能溜走哟!”原澄喝多了舌头不利索,说完绝情转身,目光精准落向傅勖,“小傅总,难得见面,我再敬你一杯。”
——
从侧门外的长廊绕向迎宾处,礼台处一袭细带红色礼裙尤为娇俏夺目,路萦的身体蓦然收紧。
娇艳的人间富贵花送出手中挺厚一个红包,看到路萦:“听说今晚是你主持的开场,难怪昨天录制结束走的那么急。我还为下一轮的选题着急,您还能分心主持婚礼,太佩服了。路萦,我觉得前两场的点评老师都很喜欢你,估计你能走到总决赛。”
一笑嫣然,万花羞落。
她被姜宥汐那白到发光的莲藕臂刺眼到胸口绞痛,捂住嘴:“不好意思,我要去趟洗手间。”
“他出手挺快?”姜宥汐蹙了蹙眉,接着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