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瞒你,对傅家而言,并不光彩的往事,”傅勖抬眼,偏头看着路萦,“当初把你一人丢在日本,我很抱歉。”
傅勖的眼神让路萦心里抖了一下,他的唇角每次微微上扬眼神就没有了狠决,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放松说话时有点呆萌可爱。
“你老实告诉我,童童是姜宥汐和沈译安的小孩吗?”这个问题,困扰她许久。
傅勖的眼神略顿,思索片刻:“在日本丢下你那次,我以为是。”
她听得拧眉,仿佛解答中学阅读理解,“沁如知道吗?”细瞧傅勖的神色,她才反应过来这些只有自己最傻,“原来沈师兄贪恋美色,还食人间烟火。那童童是姜宥汐儿子吗?”
傅勖:“废话。”
路萦:“谁是孩子他爹?”
傅勖:“我真的不知道。”
路萦:“随便问问,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两人走出咖啡店,秋日余辉带着些许温柔的恬静。他们并肩走了一小段路,街边的法国梧桐枝端逐渐稀落,满地栖息的金黄在风中打着旋儿,美人迟暮的端庄有时让她分不清身在江城还是宁市。
路上她又探出姜宥汐母亲的一些故事,她当年突然出现是身患癌症,担心自己离开后无人照顾姜宥汐。
转个弯就到电视台后门,傅勖停下步子,将手链塞到路萦手里紧紧握住:“不许拒绝。”
她当然认得是那次丢回车里的盒子,抽不出手,眼神再次落到颜色骚俏的腕表上,她看清了字母RICHARDMILLE。贫穷的眼泪只能往肚里咽,用力蹬了一下,手也挣扎开:“谢谢傅总,我就不客气了,谁让你扣了东西不还,权当补偿。我到了,您慢走,拜拜!”
“路萦,我还能再垂死挣扎一次吗?”
路萦已经进了电视台,身体僵了一瞬,“不能,谁反悔谁当小狗,”转过身盯了他几秒,甜甜地笑着说,“我最近只想工作。”走了几步又退回,脸上早没了表情,“傅勖,你们家的事我不感兴趣。坦白讲,睡完就跑,真的很伤人。”
傅勖突然向前一步抱住她,下巴蹭着路萦头发:“让你睡还。”
呸!她的反应除了僵住,瞬间想逃跑,傅勖抱得很用力。
“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渐渐松开手,低头看着路萦,“21岁的傅勖再次向20岁的路萦求原谅。”
在某个人即将亲上来之前,路萦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唇:“好的,我知道了。”
傅勖懵住:“重新开始?”
路萦干干地笑了:“傅勖,我的世界不是没有你就不能活。”
他愕然,两两相对:“对不起。”
只有小孩子吵架才会顺口没关系,她不行:“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