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付出的这些感情又算什么?
可是……
“可是你也没有想到,邬哲给的是一道根本不能做数的圣旨。”傅修宁再次替她说了出来,抬眼看着她:“你是何时发现的?”
周玉雁默了一瞬,坦然回答:“他离开大禹的时候。”
那还是羌国内乱,他需要赶回去的时候。当时她已经明确表明不会和他回去,可是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十分坚定,好像是胜券在握。直到她提到那封圣旨,又强调他们二人早已经不是夫妻时,邬哲眼中流露出的笑意,让她觉得很不对劲。
所以邬哲离开之后,她重新把圣旨拿出来细细端详,终于察觉出端倪。
“那时候为何不告诉我?”
周玉雁眉眼一抬,微嗔的语气平添几分妩媚:“告诉你?那时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告诉你?”
傅修宁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无奈一笑。
那时邬哲要赶回羌国,他一样要和霍昂一离开京城去忙选种推广的事情。
那时,他厚颜请求她送行,她态度冷冷的不作回应,他已经不抱希望,却在那条小道上见到她下车的画面。
她去送了他,还给了他莫大的希望。
“为何在知道圣旨是假的的时候,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给了我那样的许诺?”傅修宁静静地看着她。
这仿佛是一个很重要的答案,他等的很有耐心。
周玉雁的眼神从棋盘上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她原本抓着他的手往下一移,改为自下而上托着他的手轻轻捧着:“若知道有朝一日我也会对一个男人有非君不嫁的执念,鬼才会等到那时候才许诺。”
男人的手飞快的反握住她,轻而易举的将她往自己那边一扯,两人之间的棋盘被一脚踹开,连带着棋子,棋盒悉数落在地上,散乱一片。
周玉雁只觉得天旋地转,定下时,身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傅修宁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诀别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有些哑:“我都要后悔当日没有吞了那颗甜枣。”
周玉雁只觉得心跳如擂鼓。
浑身的血液都朝上蜂拥,向她诉说着来自内心低处的渴求。
何必在意那么多?他本就是你认定了的!
但还没等她按住这份冲动,身上已经轻了。
傅修宁坐起身,侧头看着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她,促狭一笑:“可现在不是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