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还不少嘛!”
高江微微一笑,手一挥,所有宝箱都进入了他的自我空间里。
他回头一看,三人正跟在他身后,他脸凑到江旭脸前,笑道:“想跑吗?”
“要是你让的话,我就跑了。”江旭坦然道。
“哈哈哈哈!”高江仰天大笑,“很有趣,不过,我不能让你逃。”
“那他们呢?”江旭指了指身旁的二人道。
“他们?”高江扫了一眼二人。
“让我瞧瞧,你是司徒庆的儿子,对吧?”高江看向司徒莫,司徒莫点点头。
“你是张义林的儿子。”高江看向张或,张或点点头。
高江再次满脸含笑地看着江旭,微微摇头,笑道:“不行,要是他们报信,这到嘴的鸭子可就飞了。”
“我不会报信的!”张或一脸正色地说道。
高江扑哧一笑,“你不报信我也不会让你走,等到了一枝花,我就放你走。”
“当真?”张或瞪大眼睛。
“当然!”高江笑道,他挺直了腰,仿佛在说,我能骗你吗?
张或连连点头,笑道:“好!需不需要我帮你押送他?”
高江微微一怔,拍手大笑,“不错,不错,很有趣!”
张或憨笑着,江旭一脸嫌弃地看着张或,心中早已骂了张或千万遍。
“刚刚那八人所使的好像不是元素之力。”江旭忽然说道,他其实刚刚就挺好奇的,只是没人给他解答,此时高江在他面前,他正好能问一下。
“当然不是。”高江轻蔑一笑,“他们八人所使是当年一个古老门派的功法。”
“古老功法?很厉害吗?”江旭问道。
高江笑笑,道:“那功法就是将喂血,将血供给哪个神,就能用神的力量,其实都是噱头,的确能用到神的力量,不过也是一些小神,况且,神怎会将力量交给他们这些愚蠢的人?”
“真的有神?”江旭问道。
高江笑道:“我哪知道,不过神也不是什么厉害东西,也许还没你父亲厉害呢。”
江旭笑笑,道:“那我父亲既然那么厉害,大哥何不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高江看着江旭,笑了笑,“好!那我就放你一马!”
这回江旭愣在了原地,他一脸惊讶地看着高江,似是不相信高江所说。
“快走吧,我放你一马,记得替我向你父亲问好!”高江将江旭身子转过去,推着江旭,笑道。
“真的?”江旭再次问道。
“真的!快走吧,要是等常南回来,你想走可就走不了咯!”高江喊道,说话间他已将江旭推到地面上,司徒莫与张或跟在身后,二人相视一眼,都是一脸懵逼。
江旭站住脚,转身看着高江,他怎么看高江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那就告辞了!”
说罢,江旭看了一眼二人,双脚点地,飞出朝家,二人也跟了过去。
张或背着朝圣,心中惊讶的不能再惊讶了!怎么回事?他还打算护送江旭到一枝花呢!
三人走远,江旭仔细感应一下四周,高江竟真的没有追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搞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江站在原地,常南从黑暗中出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放走他们了?”
“嗯,如你所见。”
高江望向明月,语气平静。
“你真的不想再shā • rén了?”
常南盯着高江的眼睛,沉声问道。
高江看向常南,与常南对视,笑道:“干爹在世时我会他而shā • rén,可是如今干爹不在了,一枝花是孙妍掌管,我再也没有shā • rén的理由了。”
“shā • rén何时需要理由?”常南沉声道。
高江笑道:“shā • rén不需要理由,开心要杀,不开心也要杀!”
常南睁大眼睛,“那你……”
高江打断了常南,“那只是你!”
“什么?”常南瞪大眼睛。
高江望向明月,沉声道:“常南,有些时候我会恨自己,我恨自己shā • rén,我恨自己以shā • rén为乐。”
常南眼皮微垂,声音低沉而有力。
“那是因为你爱上了一个人!你没碰到她之前,你从不这样!”
高江看向常南,笑了笑,他轻轻摇头,“你错了,常南。”
“我哪错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常南瞪大眼睛,声音不觉抬高几分,似是有些怨气夹杂在其中。
高江微微一笑,“的确是碰到她之后我才这样的。”
闻言,常南声音再次低了下来,“我说的没错,对吧?”
“但,再没碰到她之前,我也从未接触那样的生活。”
常南瞪大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江手搭在常南肩膀上,“我想,你该体会一下那样的生活,或许你就会恨自己了。”
常南拿开高江的手,沉声道:“我不需要那样的生活,我从不会厌恶自己。”
说着常南朝北面走去,走了几步,他一脚踩在贺元龙的脑袋上,他回头看着高江。
“你可别忘了,你心爱的女人也是你杀的。”
说罢,他一脚踩碎了贺元龙的脑袋,脑浆与血液混合在一起,看起来让人想要呕吐。
高江一怔,他的手下意识摸了下脸上的那道疤痕。
常南消失在黑暗中,高江望向明月,沉默不语。
……
三人连夜赶回了凌绝城,张或将朝圣放在司徒家,急忙跑回了张府,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
“以后就是天塌了也不要叫我了!”
此时已接近天亮,司徒莫回来后便回了房间,他躺在床上琢磨着朝南的shā • rén方法。
江旭将朝圣放在药房,正要走时,司徒庆忽将他喊住了。
“司徒叔叔,你醒了。”江旭道。
司徒庆揉揉睡眼,骂道:“你们动静这么大,我能不醒吗?”
江旭挠头尴笑,司徒庆让他坐下。
“这小子知道真相了。”
司徒庆随意看了眼朝圣便知道了。
“知道什么?”江旭问道。
“知道那个翅猫与他母亲合为一体了。”司徒庆平静道。
“啊!”江旭瞪大眼睛,“正因如此才不能除掉翅猫啊?”
司徒庆点点头。
江旭惊讶地看着朝圣,他虽然不知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朝圣也不会忽然化作翅猫了。
“对了,叔叔,我们碰到高江和常南了!”江旭道。
司徒庆睁大眼睛,又将眼皮垂了下去,笑骂道:“你小子竟然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江旭说道。
司徒庆看着江旭一脸认真的样子,好似真不是玩笑。
“高江与常南乃是一枝花内最爱shā • rén的两人,江湖上将二人成为嗜血二魔,若是你们碰到他们,你们怎么会回来?”
江旭微微一怔,“那个高江爱shā • rén?”
司徒庆点头道:“怎么?发生什么了。”
江旭摇摇头,他看着司徒庆,沉声道:“是那个高江放我们回来的。”
“什么!”司徒庆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呢?
“事情是这样的……”
江旭将这次的事情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跟司徒庆说了一边。
司徒庆眉头紧皱,“高江竟然会放你们离开……真是奇怪。”
江旭看到司徒庆这样子便知道司徒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本还想从司徒庆嘴里知道些什么呢,但目前看来是没门了。
司徒庆看到江旭一副索然无趣的样子顿时有些生气,这不是瞧不起他吗?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高江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小子,我跟你讲讲你父亲与我之间的故事吧。”司徒庆试着转移话题。
他当然可以不转移,但他可不想丢失在江旭心中的形象,在江旭心中他可是料事如神的仙人!不然江旭也不会问他高江的事。
江旭虽是更想知道高江的事,不过他还是愿意听江云的故事的。
“讲吧。”江旭随意道。
臭小子!司徒庆在心中暗骂一声,开始讲起了江旭的故事。
“我年轻那会,我曾想过当官。”
闻言,江旭立即看向司徒庆,仔细听起来。
司徒庆嘴角微翘,接着道:“不过当年楚国正是奸臣当道,我便没有当官了。”
江旭问道:“为何没有当官了?你为何没有将奸臣杀了呢?”
司徒庆嘴角抽搐,道:“不是不想,只是那个奸臣我很熟悉,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因此不能杀了他。”
“什么关系?”江旭凑近司徒庆问道。
司徒庆猛地一拍桌子,道:“不能说,不能说!”
江旭叹了口气,司徒庆这样说话说一半,吊他胃口,还不如不说他与那人之间的关系呢。
司徒庆才不管江旭怎么想的呢,他接着说道:“正因不能当官,我便去学医了,我的师父是当年的楚国名医,于尘叶,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如今的楚国名医就是他的徒弟我了。”
江旭微微一怔,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司徒庆面容严峻,他也就没敢说了。
司徒庆轻咳两声,道:“当年我天赋异禀,跟着我师父学了不久后我也就出师了。”
江旭愣神,司徒庆这话说的让他无言以对,若是他能见到司徒庆的师父,他定会将司徒庆所言原封不动地传给他,或者添点油加点醋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