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全神贯注,面上难掩赞赏之色,只知道翼王身手尚可,极少见他卖弄,今日一见出乎意料的武功卓绝。
凌安之眼珠像大猫似的放光,如此良辰美景岂能错过掺和的机会,拎起泽亲王的宝剑冲进剑雨中:“让西北人领教几招!”
秋风落叶扫不只是剑锋可以伤人,连剑气贴身而过都能造成创口,是不同凡响的利刃神兵,凌安之只感觉漫天俱是吐信的毒蛇,稍不小心就可能挂彩,他全神贯注小心应对,来了一个龙争虎斗,不知道二人对着拆了多少招,引许康轶的秋风落叶草缠在了他的宝剑上,两把剑搅在一起,才结束了这场比武。
泽亲王和花折由衷的掌声响起,泽亲王爽朗的抚掌大笑:“康轶平时诸事繁忙,没想到功夫还没搁下,文武双全,皇兄佩服。”
许康轶手腕卸力,秋风落叶扫从凌安之的剑上松了落下来,神色淡然:“凌将军未和我硬碰硬,刚才那一下子也已经缴了械。”
凌安之可不这么想,正色道:“是不能轻易硬碰硬,剑身柔软,再大的力度也能轻易卸掉,弯折之后的剑锋变换方向,贸然用出全力更大的力度会作用于己身。”
泽亲王当他们是谦虚,花折更是不懂只能看个热闹,翼王多年来首次出手即不凡,大家兴致高涨,一直聊到篝火要灭了才刚要散场——
只见元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了,看到了泽亲王,直接急的跳脚:“王爷,殿下,不好了,楚玉丰和陈恒月二人拌嘴,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许康轶知道楚玉丰心直口快,有时候性情中人一些,但是陈恒月素来沉稳,以为两个人也就是脸红吵个几句,没想到到了现场大出所料。
两个人均赤手空拳,在军营里你来我往已经扭在了一处,打的是不可开交,泽亲王到了现场面沉似水的爆喝了一声:“住手!”
这两个人才算是不服不忿的松了手,不过还像是两雄不堪并立的乌眼鸡似的对着怒瞪对方。
楚玉丰是朝廷三品武官,平蕃将军,北疆军的第三把手,竟然行如此街头小儿之举,不禁让泽亲王又气又闹:“楚玉丰,这却是为何?”
楚玉丰指着陈恒月怒道:“我确实是东辽蛮夷,倒不如这个京城来的陈将军书读的多些,竟然讽刺我为丹尼斯琴手下败将,说我文武功夫全上不得台面,你这般厉害,为何这么多天也没单独去战丹尼斯琴?”
陈恒月也怒目圆睁:“楚将军,你就是书读的太少,是你先说翼王带来的人全装着一肚子没用的墨水,没一个会带兵的。我才说翼王殿下久居京城,我们平时读书时候多一些,何时曾说你文武功夫全上不得台面?你理解不上去先动了手是几个意思?”
楚玉丰这一阵子确实窝火,丹尼斯琴和他战了数次,全是逗他玩,没把真正的实力拿出来,典型是没把他这个北疆军的三把手当盘菜,而今看谁都像是眼含讽刺。
今天他巡营,看陈恒月和陈罪月兄弟二人身居高位,号称是和花折一起来援疆,但是极少正面对敌,即便是和凌安之一起出去扫荡安西残部,据说也没冲锋陷阵几回,便夹枪带棒的问了几句二位陈将军平时闲着的时候都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