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衣美人却注意到不远处一个靛青长衫的高个威仪青年,领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小厮进来了,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面露意外之色,竟然张口叫了一声:“凌公子?”
凌安之正比比划划的给余情讲安西军光棍太多的事,说宇文庭那种姿色家世的都找不到老婆,认为只要比凌合燕脾性好的全算温柔,把余情逗的掩嘴而笑。
他看到这边热闹,衣香鬓影,带着余情就到这边凑热闹来了,听到有人叫他凌公子,有些奇怪,忍不住回头张望——
紫衣美人正好和他四目相对,他皱了皱眉,确实有些面熟,但是也认不出来。——每天过他眼睛的人太多了,他要是每个闲杂人等都记住,估计脑袋里也没工夫装别的东西了。
许康轶觉得此女子不太懂事,风月女子就算是见过,人前也要装作不认识,沉声道:“你认错人了吧?”
花折反应最快,当即站起来,摆着双手憋着坏道:“认错了认错了。”
不说还说,一说众人哄堂大笑,楚玉丰捧腹大笑,也不管余情是不是在场,当场揶揄他:“凌公子,你是怎么认识这个美人的?”
紫衣女子也自知道失言,屈膝行礼飘飘万福谢罪。
余情看着他,笑的是意味深长。
凌安之嘶了一口气,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他不自觉的伸手摸着自己的后脖颈,有一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衣服的感觉。
“…”
他也知道在场这些人眼睛透亮,一看那女子的表情就知道两个人是真认识,他看了看余情,伸出一根手指头像做错了事似的小声解释:“好多年前,在洛阳听曲的时候,只见过一次。”
自己五音不全还能风流的在洛阳听曲?余情柳眉一挑:“哦?几年前?看来这官女子冰雪聪明,日日迎新送旧,听过她唱曲的客官们她还全能记住。”
凌安之解释起来越描越黑,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说,当时确实不光彩。
官女子毕竟见过世面,已经看出了旁边的小厮是女子,估计是“凌公子”的家眷,轻轻施礼解释道:
“凌公子,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我二人偶尔在翡翠楼的后院碰到,我当时不愿陷在烟花巷中,看到你衣服华贵,身带长剑,拉住你恳请你将我带走,你说自己学艺不精,拳脚不佳,打不过看家护院的龟公;我求你帮我赎身,愿以身相许,你言之凿凿的说我是天仙下凡,求之不得,可说钱不够,定借了钱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