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方流芳气的胡子撅起老高:“大楚每年的财产收入,虽然去年江浙收入增加,但是也失去了西部和丝路的税收,也不过是四百多万两,很难超过五百万两,这是冲着家底来的。”
南镇继:“如果沿途运输不便,西北社稷军就不必劳烦朝廷,自己去江浙取来。”
方流芳怒道:“这是议和的文书?堂堂大楚怎么会接受此种威胁?”
谁都知道江浙一带是帝国的财库,大楚部队还能有军费保障,基本一半以上的费用要依靠江浙税收和临时征纳的军需军用。
兵部尚书佛平深沉地笑道:“陛下,西北社稷军现在和京城极近,北疆军近十万人基本就在关外游弋,还说什么要去江浙取银子,这是转移视线,要布下疑兵吗?”
南镇继:“翼王称自幼多次去往河北,对河北土地爱得深沉,想让陛下将河北四郡赏赐给他。”
许康乾眼射寒光,深吸了几口气才将怒火压下去,手掌紧紧扣住了龙椅的扶手,细看起来,手背的青筋都跳起老高,如果山西是卧榻之侧,而河北四郡则直接是唇亡齿寒了。
这哪里是议和,简直是示威,也不是什么议和书,简直是战书。
依许康乾前几年的性子,肯定是冷笑一番,之后在朝臣惊愕的眼光中将来使枭首示众,以扬大国威严,可惜今时不同往日,还是需要点时间做点战时准备的。
在朝堂上唇枪舌剑之后,将南镇继看管在了驿馆,满朝文武开始商议如何拒敌。
李勉思忠于许家王朝,谁当政便是谁的死党,启奏道:“陛下,许康轶应该是为了拖延点时间修整士兵,之后西北社稷军攻河北,北疆军攻山海关,届时两面夹击,京城危矣,不可不防。”
佛平嗤之以鼻:“李大人,何必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东北驻军和朝廷御林军二十几万人,且西南总督武慈将军已经率西南各部渡过了长江即将入京勤王。”
国舅爷李宗果想到西北社稷军便瑟瑟发抖,想当年朝堂上连续多少战事上听的全是凌安之的捷报,而今反戈相向,听到的基本全是朝廷军的败绩,一旦朝廷失败,如何自保?
李宗果斟酌再三:“陛下,自古以来,我泱泱中原大国对四境蛮夷全是招抚怀柔为主,依臣看来,许季不过是庶出的病秧子,本就是半瞎眼,每隔两年外界知道的便要死去活来的病两场,要我看莫不如先赏赐些金银,以示招抚,待两年许季病死后,自然西北社稷军就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折:花堪折时直须折,我是色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