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看了他一眼,不满道:“今日太原军入京述职,需要银钱,我正好上朝听一听户部的意思。还有你我二人同龄,我是老人家你算什么?”
花折姿容出众,在京城世家圈内已经引起轰动,许康轶基本算是遣散了后宫,整日里看着孤家寡人,暗示过美人他自己挑,再胡乱揣测进贡者按照媚上处置,弄得满朝也没人敢和许康轶提选妃的事。
可是花折就不一样了,一直对外宣称独身,外界看来,新帝念在花折拥立有功,直接将翼王府赏赐给了花折,还经常念旧留宿翼王府,何等荣宠?每日里上门胡乱打听者络绎不绝,他若上朝,下朝后每日均有世家小姐等在门口,想一顾他的风采。
——也不知道这些惦记他的世家老爷太太小姐们,知道背后情敌是谁会作何感想。
也许多多少少能懂一些新皇陛下上朝时偶尔意味深长向世家大老爷们看向的眼神。
无视门口几位世家小姐投来的眼神,和叽叽咕咕的私下商量,凌安之和他并排出了宫门,讽刺道:“我和你不同,我不用侍君啊,老人家就老人家了。”
花折现在嘴上也不是饶人的:“凌大帅,承蒙提醒,我们全是以色侍人,本质上没有区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凌安之这些天一直想找花折,总是时间不凑巧,过了战战兢兢的昨晚,觉得不找不行了:“花折,余情刀口已经好了,但以后万一再有孕,怎么办?”
花折看了他一眼,知道凌安之亲自来问他这个事,也算是低眉折腰了,他当即就想卖卖关子:“再有孕,也只能用这么方式生产。”
凌安之当即无语,小声说道:“这人再这么折腾一回,估计凶多吉少,有能不受孕的法子吗?”
花折灿然一笑,门口的世家小姐们见大楚朝上两座壁画并肩而出,花折精致雅贵,凌安之威武纨绔,直接香风四起的砸了他们几条丝绢手帕,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凌安之看了看花折,见那厮果然是当过戏子优伶,就喜欢别人捧他,面上不漏声色,不过那眼神从世家小姐腰上飘忽的略过去,分明就是打好了腹稿来要崇拜的。
他眼珠转了转,直接拎起手绢走到了小姐们面前。
小姐们对安国公昔日的荒唐韵事也有所耳闻,知道他已经成亲,不过人无完人,有经天纬地的才华风流点也好似容易被原谅些,现在能近距离看看大楚战神也是好的——
殊不知凌安之太坏,他先是招呼小姐们过来,之后低低地说道:“花公子性格古怪,身有隐疾,不适合娶亲。”
世家小姐们当即红了脸,身有隐疾是怎么回事?
凌安之神神秘秘:“我和他相识多年,所以才会知道此事,各位小姐如果真的想觅佳偶,在我身后出来的山东那位岂不是性情人品更是一流?”
他引着各位小姐将眼神望向完全不明就里刚迈出了宫门的裴星元。
见眼神被引走,凌安之心满意足的回到了花折身边,继续刚才的话题:“花折,到底有什么法子没?”
花折轻轻点头:“当然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