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间紧了紧,不仅没放,还轻轻一带,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几分,淡沉着声音问道:“怎么就生气了?”
他低低眸子,“我来,是真的想与您一道用膳,可您,却只是为了宜绣缎子。”
她眉心微凝,“不是的,不只是为了宜绣缎子。”
相反,她如此费心地宣扬宜绣缎子,就是因为,他亦出手囤了这宜绣缎子,而她不能,让这些囤积的宜绣缎子平白折在他手里。
“那,还是为了什么?”他轻抬眼眸,心又固执地要她一个答案。
她空着的手抬起来,轻抚上了他艳绝的眼角,“还因为,我,想你了。”
他颊边微红,然起宜绣缎子,就难免要多想一事。
他遂轻合了合眸子,低问:“您,不问问我为何让云隐去收这宜绣缎子吗?”
他知道,对于他所做的事情,她已经得了消息。
她摩挲着他眼角的指尖微顿一下,淡道:“真要论起来,欠我的解释似乎不少。所以,不差这一桩了。”
初见时的与传闻不同,后来在她面前的分外心,再到提前派虚竹去监视李侍夫,还有东安州剿匪时的薤叶芸香,以及他到城主府前明明未曾习过医术,却认得连周医师都能失察的麝香……
他若打定了主意给她解释,那么凡此种种,就一件也不能落下。
他若还下不了决心给她解释,那么诸如此类的再多上几件,她也不会去事事计较。
到底,她对于他,有的是耐心罢了。
他抬眸心地看看她,面上却显见几分认真,“境姐姐,您,真的很好。”
她眉眼不动如山,淡问他道:“那么,会有那一吗?将所有事情,都解释给我听的那一。”
他眸间轻颤几许,忽而就倾了身,在她凉薄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一定会的,您再等等我,好吗?”
她握着他的手倏然一紧,在他清浅的吻一点辄止,身子就要退开之际收了力道,将人稳稳定在自己怀郑
再开口,她嗓音淡而深沉,带了几分不同以往的低哑,“这么轻飘飘的一下,可不够。”
他轻颤着眸子不敢看她,“不能……更多了。”
此般,已经是他情难自已,已经越过了礼度章法。
她紧紧将人禁锢着,极尽了克制,沉声道:“在你面前,我做不成什么圣人君子,也做不到坐怀不乱。”
旁人便还罢了,入不得她眼,近不得她身。
唯独面对他,她不会是柳下惠,他稍一拨动,她便要心旌摇曳。
“现在,我知道了。”他轻合着眸子,低低道出了声。
这么从容尔雅的一个人,为他一个清浅的吻,轻易乱了方寸,连呼吸都失了沉稳。
她手间用力将他揽着,其余却一下不敢多动。
好半晌,她才失了浑身气力般埋首在他颈间,低低叹出一口气,“快些长大,。”
明溪诗会上的子笑,显见是洛氏二姐妹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