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在殿前抄手而立目不斜视,戴忠朝他看了一眼,暗骂一句,认命的上前跪下请罪:“启禀王爷……属下失职,那刺客极为狡猾,还有应援,护卫司没抓住人,请王爷责罚。”
静了片刻,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平静之音:“自己去审理所领三十鞭。”
戴忠闻言暗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三十鞭,“是,属下告退。”正要起身,又闻:“再将兵经百篇抄三十遍。”
“啊?”戴忠惊的张嘴,“王爷……”
殿上男子微微抬头,剑眉星眸却目光如炬:“不想?”
戴忠急忙低下头:“属下不敢,属下这就领罚去。”
出殿的时候,碰上仪卫副常淼正要入殿,戴忠拉住他问道:“可查到刺客下落了?”
常淼摇首,模样看上去也是萎靡,戴忠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到常淼进殿,他才幸灾乐祸的笑着离去。
殿内只有铜雀一人侍立,常淼看了铜雀一眼,见后者微微颔首,他心下会意,上前跪下:
“启禀王爷,刺客从东墙翻出去,又跑进梅花巷,在里面兜了几个圈子,后被同伙救走,两人下了梅花巷后坡,淌过雅女河,逃至永宁街分道而行,然后……便不知去向。”
常淼小心的瞄了一眼,顿了顿又道:“刺客对王府乃至陈州的地形都极为熟悉,不像是初来乍到,更像是久居于此,属下怀疑他们并非京中派来,恐是布政使司的人,现已派人去衙门那边盯住了。”
等了几息,才听到一声随意的轻笑:“候迁还没那个胆子。”
常淼不确定的看向铜雀,铜雀想了想,站出来道:“王爷,他们此行目标是刻坊,属下担心我们的行动已被察觉,醒州那边是不是先缓一缓?”
男子终于合上手中的折子,随后慢条斯理的起身,刹那间,一室明亮仿佛都被盖过了去,他声音低沉悦耳,却没有一丝起伏,淡淡道:“照计划行事。”随后便往寝宫而去。
王爷一向睡的晚,常淼等了许久才等到铜雀出了寝宫,上前问道:“大人,那两个刺客还抓不抓?”
“衙门那边的人都撤回来,若真是布政使司有动作,不用你找,他们也会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