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迁知道这其中定有其他猫腻,想了想,写了信又差人送去盐运使司,只是不到半个时辰人就回来了,说是盐运使不在衙门。
这下候迁是完全明白了,这件事上,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先有侯蔡文之事在前,后有盐引之事在后,两厢打击,候迁终于是气急攻心,一个仰倒就晕了过去。
而刚回到陈州的白荼,听到的便是这样的话:布政使救侄不成晕死过去,绍县县令侯蔡文被革职发配,曾户部郎中单文姬被任命为新知县。新县令一心为民办事,上任后的三把火,先后烧向了衙门内部、绍县刁户、以及村镇恶霸。
“才没几日,听说那衙门的牢房就关不下人了,这单知县看着斯斯文文的,实则办起事来也是雷霆手段毫不手软,绍县这次是遇着个好父母官儿了。”
啸天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听的白荼忍不住笑话他:“你这一个月倒是见识颇多啊。”
啸天哈哈一笑,又想起一事儿,问远处坐着的毛遂道:“毛先生,你也说说那个来找咱们合贾的商人,我说不清楚。”
“合贾?”白荼疑惑的看着毛遂,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凳子颇有些幽怨道:“我出门一个多月,你也不来关切两句,都不担心我路上遇到个什么事儿么,过来坐坐,咱们说说话呗。”
毛遂斜他一眼,慢悠悠的起身,整理了一番衣服头发,才昂首挺胸的漫步来到白荼身侧,牛四赶紧把自个儿的凳子往旁边挪了挪,煞有介事的做了个请。
白荼目瞪口呆的给毛遂倒了一杯茶递上,看到后者优雅的呷了一口放下,他才翻了个白眼:“你可得了,你这身儿再怎么拾掇,那也是一身布衣。”
毛遂被他呛的一噎,干咳了咳才平淡道:“应该是官家中人,亲自找上门来,说要见你,这几日应该会再来,你到时候自己看罢。”
白荼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后脑勺,懒洋洋的晃着腿,“官府中人,不是布政使司的?”
“不是。”啸天抢着道:“那人看着比罗素气派,罗素已然是布政使司刻坊的大管事,应该不是,何况我们与衙门已有合贾,他们还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