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一口红薯噎着,费力咽下去,眼里火苗就如面前的火堆一样噌噌噌往上冒。牛二牛四亦是捏拳。
“呵,走,咱们去见识见识,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三两口吃完红薯,白荼擦了手,起身往外走。牛二牛四也赶紧跟上,牛四边走边急:“掌柜的,我们是誓死也不会跟她回去的,我们已经不认她了。”
“放心。”白荼拍了拍他脑袋。
靠近前门,泼妇骂人的声音已经大到刺耳,甚至还能听到人群的叽喳声,显然是围了不少人。
白荼打开门,就看到先前闹事的泼妇站在她房檐下,面朝街上,叉着腰满口污秽地骂着。
“哟,这精神头儿,你怎么不去唱大戏,白得浪费了一番好表演。”白荼无不讥笑道。
泼妇扭头一看,正要再骂,忽瞧见白荼身后的两个少年,当即是哭喊道:“哎哟我的顺子虎子呀,可把娘找苦了啊。”一边说一边就要扑过去抱住兄弟两。
牛二牛四都是往后连退几步,如避蛇鼠般看着她。
泼妇显然也被他俩的行为给打击到了,眼泪流得更凶猛了,“顺子虎子,是为娘啊,你们不认得为娘了?”
她哭得凶,又毕竟是生母,牛二牛四都是转过脸,既恨又不忍心。
泼妇见状,恶狠狠地盯着白荼,“你这该死的人贩子,你给我孩子吃了什么**汤,竟让他们见着老子娘了都不肯认?”
因为是元宵节,逛街的人少,此时围在黑明坊门口看热闹的,多是些街坊邻居,其中赵起就站在最前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