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军事>西汉权臣霍光> 第十六章 维稳安民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十六章 维稳安民(1 / 2)

第十六章维稳安民

早朝的大殿内,一片沉静。

“众爱卿,说话啊!”昭帝昨晚与小皇后在寝宫内玩六博游戏,两人玩得很晚才睡,天不亮就被鄂邑长公主叫醒赶忙上朝,睡眼惺忪,脸色发白。

六博游戏始于春秋,到西汉时在民间和宫廷盛行。玩法大致是:在博的两端各放六只棋子,两人对坐,一人执白棋,一人执黑棋,滚动骰子,依出现的字数行棋。棋子进到规定的位置即可竖起,称名就由“散”改为“骁”,骁在汉代为枭的借用字,故亦称“枭”。这枚“骁棋”便可入“水”中,吃掉对方的“鱼”,名为“牵鱼”。每牵鱼一次,获得博筹二根,连牵两次鱼,获得博筹三根,谁先获得六根博筹,就算获胜。游戏中,玩家需尽快将自己的“散”升级成“骁”,或杀掉对手的“骁”,方能多得博筹获得胜利。

霍光为昭帝的游玩也操了不少心。昭帝刚登基时,鄂邑长公主为讨他高兴,就叫人在宫中修造了一座淋池,方圆千步。池中栽植分枝荷,一茎四叶,状如骈盖,日照则叶低荫根茎,号为“低光荷”。昭帝非常喜欢淋池,常乘文梓之舟,也就是用有纹理的梓树制作的小船,通宵达旦地在这里游玩,并让宫女在池旁唱歌,其词曰:

秋素锦兮泛洪波,挥纤手兮折芰荷。凉风凄凄扬棹歌,云光曙开月低河,万岁

为乐岂为多。

霍光见状,感觉不妙,赶忙带领韦贤等大臣上表谏阻昭帝不要耽于享乐。昭帝接受了霍光等群臣规劝,不再到淋池贪玩。

毕竟昭帝还是个小孩,成婚之后,金赏、金建兄弟自然不能再与他夜宿一室,他就又与小皇后在寝宫内玩上了六博游戏。

今天朝会的议题紧急重大,当昭帝说罢“请众卿发表高见”后,出现了长时间的寂静。

原来西南夷姑缯、叶榆两部族再次叛乱,朝廷还是派水衡都尉吕辟胡率领军队前往征讨。吕辟胡部众因地形复杂天气寒冷行进缓慢,致使叛乱的蛮夷进入益州郡治所地滇池县,杀死益州郡太守,并乘胜与吕辟胡所率军队交战,汉军战死及溺水而死的士卒达四千余人。

昭帝见大臣们长久都不发声,便转向霍光问道:“大将军,爱卿们都不讲话,那您就说说如何应对?”

其实霍光接到战报后,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但他不想先说,他在心里想:你桑弘羊不是自恃资深才高一直不服气我吗?你上官桀不是一贯喜欢争权抢功表现自己吗?就先看看你俩如何表演。可是现在皇上已经点名道姓问到自己了,那就不能再缄口无言了。

“启奏皇上,臣有两点建议。”霍光高声说道。

“大将军快讲。”昭帝催促。

“臣推荐两人带兵前去平叛。”

“哪两个?”

“一个是大鸿胪田广明大人,一个是御史中丞王平大人。田广明大人曾任河南郡都尉,掌管过军事,后升任淮阳郡太守,因平叛有功提拔为大鸿胪。”霍光转头望了望立于殿中大臣中的田广明和王平说,“一支朝廷的正规军队,还被荒蛮之地的一群乌合之众打败,这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执令不严、行动不力。所以老夫建议安排王平大人去平叛大军担任军正,当副帅,以加强执纪督办。”

“对、对、对。”霍光的话赢得了昭帝及众臣的称赞。

“那大将军另一条建议呢?”昭帝喜上眉梢,紧接着问道。

“西南地区崇山峻岭、峭壁深涧,地形极为复杂,交通相当不便,鉴于朝廷大军不熟悉当地情况,臣建议诏调该地的句町侯毋波的亲兵武装和所属部落配合平叛。”

霍光所说的句町侯毋波是句町古国的执政者。句町古国位于珠江腹地和红河腹地的接合部,即今云南东南部、广西西部及越南北方的部分地区,是春秋战国时代由部落联盟发展而成的一个古老国家。该王国的都城在今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的广南莲城,其辖区包括文山州全部、红河州中东部,以及玉溪市、曲靖市和广西壮族自治区百色市的一些地区;其主体民族为壮族先民;该王国虽然属于奴隶制社会,但由于能够大量制造和广泛使用青铜工具和武器,因而农业经济发达、军事力量强大,社会文化繁荣,在历史上与郡县并存了583年。汉武帝时,朝廷发兵攻破南越及回师降服夜郎国之后,句町王国首领毋波深受汉武帝威德的影响,于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率部归附了汉朝。汉武帝封他为侯,以其地置为句町县,隶益州刺史部的牂牁郡。

“好,就按大将军说的办。”昭帝眉开眼笑,起身拊掌说道,随即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但他立即发现失态,马上入座挺直身板问道:“众爱卿还有何奏?”

“臣有一奏。”上官桀见霍光今天出尽了风头,脑壳高速运转,想到了一个主意,赶忙出列提出。

“哦,上官将军有何要奏?”昭帝对自己的岳祖父问道。

“皇上,您的母亲钩弋夫人已经追封为皇太后,老臣建议追封皇上的外祖父为侯,并对皇上母亲娘家的亲戚们进行封任赏赐。”

上官桀的话音一落,霍光和有的大臣心里就明白上官桀打的什么小九九:上官桀的这条建议除了献媚讨好昭帝外,也为自己儿子上官安封侯打开通道。皇上已经不在人世的外祖父都可以追封为侯,那皇上在朝中担任车骑将军的岳父上官安封侯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吗?

而且,上官桀还有更阴险的目的:你霍光不是阻止为丁外人封侯吗?不是提出的建议才得到皇上的肯定吗?我现在就提出为皇上母亲娘家的亲戚封任赏赐,你若反对,就是在朝会之上众臣之前让皇上难堪,那后果……一想到这,上官桀心里好不得意。

昭帝一听,心里自然十分高兴,刚要说“准奏”,忽然想到这要征询霍光同意才行,便转向霍光问道:“大将军意下如何?”

霍光对上官桀的用心岂能不知?见昭帝问到自己,马上平静答道:“臣赞同上官大人的建议,除了追封皇上的外祖父为侯,其他皇亲如何封任赏赐还要细定,如封任赏赐哪些人,封任赏赐什么?这些是这时在朝会上一下难于决定的,应由掌管皇上亲族或外戚勋贵等有关事务的部门拿出方案来。”

霍光的话令殿中众臣折服,令上官桀失落。

昭帝见霍光一下就表示同意,格外欣喜,一下站起来说道:“那就着宗正拟定好方案,送大将军定夺吧!”

“遵旨。”霍光和宗正跪地领令。

这次朝会后不到一月,也就始元五年(公元前82年)正月,昭帝下诏追封外祖父为顺成侯,赐给还健在的外祖父的姐姐二百万钱以及奴婢、住宅等,对母亲娘家其他亲戚都按着血缘的亲疏进行赏赐,但没有授官封爵。因为,昭帝记住了霍光的一句话,“官职爵位犹如国之重器,一定不可轻率用之。”

当然,上官父子的目的也顺理成章达到。时隔半年之后,上官安被封为桑乐侯。

上官安一旦封侯,更加得意忘形,日益骄纵yín • luàn。封侯的第二天晚上,昭帝赐他在宫中饮宴,上官安没有丝毫君臣之间的拘束,连民间岳父在女婿家吃饭的礼数都没有,放开豪吃狂饮,喝得酩酊烂醉,滑倒在食案下面,丢尽了一个重臣和岳父的脸面。

昭帝目睹岳父这般风采,只是摇头苦笑,只好派宫中侍卫赶忙送他回家。

上官安被宫中侍卫抬进家里,不顾宫中侍卫在场,横躺在榻上竟对门客说道:“今天、今天侯爷我,车、车、车骑将军我,与我女婿,一、一起喝酒啦,老子、老子太、太、太高兴了!”

过了几天,丁外人一群狐朋狗友设宴为他封侯庆贺,更是醉得丑态百出。

“上官老弟,你、你、你收的毛……”

“哈哈哈,上官大、大、大人的毛怎、怎么啦?”一个外号叫“白狼”的混混没等丁外人说完,大声叫道。

“你给、给老子闭、闭嘴!”丁外人瞪了“白狼”一眼,“你知道、知道个狗屁!”

原来上官安在外每次寻花问柳时,都用剪刀将女的体毛剪下,按颜色与粗细分门别类,下面标上每位佳人的姓名年龄,打算日后做一支毛笔,用以他写字绘画。

上官安把充满酒气的嘴凑近丁外人耳边说:“快了,老弟、老弟我、收、收、集、已经能、能做一、一支小笔、小笔了。”

“你真厉害,老子、老子不、不如你。”

“这、这、这主要是、是长公主、她把、把你吸、吸干了。”上官安在丁外人的裤裆处拍了一下说。

众人一阵哄笑。

……

“烧,都给老子烧了!”一天,上官安在宫里看见昭帝的服饰,感到自己不能像昭帝一样穿戴,回家便要奴仆将自己的衣服烧掉。

……

过了一月,上官安的儿子因病死了,他狂饮之后,骑马在京城驰道上狂奔,摔下马来,醉躺在街上仰面骂天咒地,“太阳,你这狗日的,老子……”

……

“爸,这叫女儿我怎么活啊!”上官安的妻子霍梅回到娘家,伏在霍显身上大声痛哭。

“唉,大人您当初就不该与上官家结这‘娃娃亲’。”霍显用手轻轻拍着霍梅肩膀说道。

“可怜的女儿,你命真苦啊!”霍光含泪看着心爱的大女儿,用手狠狠打着自己的脸流泪说,“这都怪我,我对不起你死去的娘啊!”

“爸,不怪您,这都是女儿的命。”霍梅上前拉着霍光的胳膊说。

霍光心里感到愤怒、痛苦、悔恨、担忧,责怪自己当初不该定下这“娃娃亲”,心想还有两个女儿没有婚嫁,自己一定要为她们选准夫婿。

“战报怎么还没有送回来?部队现在不知开拔到哪里了?”霍光坐在案前,双眉紧锁,心里焦急自问。

自大鸿胪田广明率兵前去征讨西南夷姑缯、叶榆两部族叛乱后,霍光整天挂虑着这件事。想到这里,他就不由想到了杜延年,想到了杜延年与他道别时说的话。

为了确保平叛胜利,霍光又把在自己大将军府担任军司空的杜延年派到平叛军中,安排他担任校尉一职。校尉在中国历史上是个重要的武官官职,战国末期就有此官,秦朝为中级军官,到西汉时其地位仅次于将军。在杜延年离开赴任之前,霍光与他商讨平叛事宜,由议军转到了议政,谈到了如何才能实现社会稳定。

“武帝自中期后,奢侈挥霍、连年征战、重赋繁役、暴刑酷律,导致民不聊生、流离失所,怨声四起、各处bào • luàn。现在连续几年因灾歉收,各地流民也未返乡种田。要真正达到社会安稳,就要实行文景时政,昭示俭约宽和、休养生息,以顺天心、悦民意,让天下老百姓安居乐业、安身立命。”杜延年的话又在霍光耳边响起。

想到此处,霍光起身在室内踱步。他边踱边想:自己主政以来,用皇上诏令的形式,已经两次对老百姓贷借款物、减免赋税来救灾赈灾,现在看来,这些都是临时性的措施,虽然已经收到了一些效果,但只是治标不能治本,要真正实现国泰民安,还是要采纳杜延年的建议,调整改革武帝时期的政策法规啊!

“大将军,小官有紧急情况奏报!”正当霍光沉思之际,主管宦官负责通报的黄门令急匆匆走进来报告。

“什么紧急情况?快讲。”霍光心里一惊,心想莫不是平叛又打败了?或是哪里又出现叛乱了!

“太子出现了!”黄门令涨红着脸。

“什么?什么太子出现了?”霍光满脸惊惑问道。

“唉,是小人我急糊涂了。”黄门令打了一下自己嘴巴说,“是原太子出现了。”

“我看人你真是糊涂了,原太子死了都十年了,怎么会出现呢?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光是又急又气,真可谓气急交加。

黄门令静了静,说:“一会前,有一个男子来到北阙前的大街上,声称自己是原卫太子。”

“啊!”霍光听了心里一怔,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跑到皇宫门楼前说自己是原太子?他真不敢相信这情况是真的,便问道:“谁看见的,是谁报告的?”

“是值守北阙的门郎看见的,报告给公车令,公车令大人亲自去查看后,便叫我奏报给大将军的。”

公车令是公车司马令的简称,是九卿中卫尉的下属官,主管皇宫外门和宫中夜间巡逻。

“哦。”霍光搓着手思考着。

“大将军,你说怎么办?现在北阙前的大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弄不好就要出大事了。”

“这样,你快去奏报皇上,请皇上诏令京城的皇室宗亲及中二千石官员等一起去辨认真伪。”霍光果断说道。

中是满的意思,中二千石即实得二千石,月俸一百八十斛。凡太常、光禄勋、卫尉、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执金吾等朝廷中央机构的主管官员,地方官员中的京畿地区“三辅”即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秩皆中二千石。

黄门令快步离开后,霍光接着派人传令右将军王莽,要他迅速把禁卫军兵士开到宫城下面,防备发生意外情况。下完命令,便带着府中的丙吉等人急速朝北阙赶去。

“原太子来了!”

“看原太子去!”

“这下好啦,看朝廷怎么办!”

“小皇上要让位吗?”

北阙前的大街上,只见人头攒动、比肩接踵,真是万人空巷,人山人海,把整个大街堵得水泄不通。这太阳也好像要看热闹似的,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让人们更加燥奋。

“闪开!”

“快闪开!”

众多禁卫军兵士喝令驱推,好不容易开出一条通道,让霍光等公卿gāo • guān来到人们围着的一小块空处。

空处中停着一辆黄犊车,车上插着画有龟蛇图案的黄旗帜,一个男子穿着黄色长衣,戴着黄帽,站在车上不停喊着:“我是卫太子,我没有死,先帝年老昏庸,听信奸臣谗言废长立幼,我应该做皇帝,我应该做皇帝啊!”

霍光与卫太子生前十分熟悉,又奉武帝之令查过巫蛊之祸及太子一案,他不用看就知道这眼前自称卫太子的人绝不是卫太子,卫太子确已自杀身亡并被当地老百姓安葬,眼前这男子除了面貌与卫太子相似,言行举止是大相径庭,这家伙无疑是个大骗子。望着这家伙,霍光想到自己是受武帝临终前给新立太子诏任的首席辅政大臣,不便第一个出来否认这位假冒货,必须要有一个人先出来表态否认,自己再给予肯定裁决,这样才有说服力。

霍光转身面对前来辨认的公卿gāo • guān,他沉着镇定大声问到道:“谁能肯定这不是卫太子?”他的问话中就明白暗示这不是原太子。

见公卿gāo • guān缄口无言,他眼睛扫了扫站在最前面的三个辅政大臣。他首先看着丞相田千秋,心里想到:田千秋那时只是个供奉高祖陵寝的郎官,没有看见过卫太子,他实在无法辨认表态。

霍光将眼光转向田千秋身旁的桑弘羊,“桑大人,您能肯定这不是卫太子吧?”

桑弘羊见霍光问到自己,知道霍光的难处和用意,把头扭向一边,眼睛望着北阙楼顶不表态。

霍光便将眼光转向桑弘羊身旁的上官桀,“上官大人,您能肯定这不是卫太子吧?”

上官桀在霍光问到桑弘羊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应对之词,所以当霍光问到他时,便马上答道:“霍大人,老朽年老眼花,这太阳当头照着,实是辨认不清。”

霍光面对桑弘羊和上官桀一个无礼、一个滑头,神色自若地把头转向公卿gāo • guān问道:“谁能肯定这不是卫太子?”“谁能肯定这不是卫太子?”

公卿gāo • guān们见上官桀、桑弘羊这态度,又担心眼前这男子真是卫太子,都不敢表态,仍是顿口无言。

“我是卫太子,我没有死,先帝年老昏庸,听信奸臣谗言废长立幼,我应该做皇帝,我应该做皇帝!”站在车上的男子见众公卿gāo • guān如此态度,喊叫得更加起劲。

这时,围观的人群推推挤挤、吵吵嚷嚷,就像炸开了锅,有的人还与在空

处圈护的禁卫军兵士发生了肢体冲突,眼看局面随时可能失控。

就在霍光心里急速想着对策的时候,突然隽不疑从公卿gāo • guān中大步走到男子所站的车旁,高声说道:“不管您是不是卫太子殿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指责先帝,实属不敬不规。我是京兆尹,职责是治理京城,有权制止您这种得罪先帝扰乱秩序的行为。”

霍光一听,喜出望外,连忙走上前说道:“隽大人说得对!”

隽不疑朝自己带来的兵士挥手,示意把这位男子拉下带走。

“我是太子,谁敢动我!”站在车上的男子喊道。

这时,丞相田千秋走到霍光旁边低声说道:“霍大人,他是否真是前太子眼下还不能确定,我看由兵士强行押走不妥。”

“田大人,您看这架势,不用兵士强行押走能行吗?”霍光低声对田千秋说。

这时,隽不疑转身面向公卿gāo • guān说道:“各位大人,各位百姓,春秋时期,卫国太子蒯聩因违抗父亲卫灵公之命出逃,卫灵公死后,蒯聩的儿子蒯辄继位,这时蒯聩请求回到卫国,蒯辄为维护先王的意志而拒不接纳其父回国,此事得到孔子在《春秋》一书中的肯定。卫太子得罪了先帝,逃亡在外,就算当时没死,他自己现在又回来了,他也是朝廷的罪人。各位大人又何必惧怕他是卫太子!”

公卿gāo • guān们惭愧低头。

“隽大人讲得好!”霍光捬掌大赞。

“带走!”隽不疑下令兵士将此人强行拉下车来,押送诏狱。

“对,带走!”霍光挥手喊道。

经过廷尉审查,这位冒充卫太子之人果然是个骗子。此人名叫成方遂,原是属于京畿地区的夏阳县人,后居住在湖县,以占卜为生。前面已说,这湖县就是卫太子自杀及他两个儿子被杀的地方。巫蛊之祸及太子一案发生后,卫太子的一位执掌东宫宿卫、兼管秘书侍从之职的舍人逃脱捕杀,躲藏于民间。尔后,这位太子舍人向一个名叫成方遂的问卜,他注视成方遂看了一会说:“先生,您的相貌长得很像卫太子啊。”

这成方遂本是以占卜骗人为生,听了这话后便生出冒充卫太子之念,心想:“我就是骗不成皇上,起码也能封王封侯吧,那将是多么荣华富贵!”于是他便租了一辆黄犊车,来到阙门外诈称卫太子。

此案涉及当今皇上执政的合法性,霍光指示廷尉府一定要做到证据充分,核实确准,办成铁案,并邀请公卿gāo • guān们轮流到审理现场旁听。

廷尉府深知办理此案的重要性,又派出数名府吏前去湖县,传唤认识成方遂的数位同乡前来辨认,盖上指印作证坐实。最后,廷尉府以诬罔不道之罪判处死刑。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