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了一下自己和同僚们扮成妃嫔的样子……呕……
行了,晚上省了一顿饭。
楚毓大可不必开放商籍科举资格,可他如今要对付的就是商人,可不得给他们一点甜头?
不等琼林院那边把科举制完善并宣布宣传,楚毓另一条政令便颁布了下去。
设立征收商税,且税率一来便是十税一。
这可是明晃晃在虎口拔牙啊!
商人们背后没点势力能起来吗?他们的背后势力又是什么楚毓不知道吗?敢从全国的世家勋贵嘴里扣粮,这是谁借给楚毓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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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相爷,您可要想想办法啊!”
“对啊,想想办法啊!”
“若是由着皇帝这样做,岂非当咱们是好欺负的!”
陈家背后产业众多,这个政策一出来,受到影响最大的自然是他们。
因为陈家需要保持士族的籍贯,不可能入商籍,因而底下产业都是挂靠在别人名下,这是世家勋贵惯用的方法。
实际上,他们手里拥有着这些人的卖身契,只是没上报户籍处,若是底下人有了异心出了乱子,他们直接把卖身契往户部一报,这些人就得变成奴籍,奴籍名字的财产,主人是有资格收回的。
陈相急得也心头窝火,如今被这些人这样一逼,心中更是气恼。
“着急有什么用?!我能马上让皇帝改变主意吗?你们还真当我无所不能不成?!”
他女儿如今还在禁足,外孙更是被养在朝阳宫他连一面都没见过,心情本就不好,如今楚毓成功地让他心情更不好了。
可偏偏他还没办法,除非联合朝堂所有势力,然而想想也知道,这不可能。
世家看着光鲜,可无论他们想做什么,不得到皇帝允许,他们就永远缺一个名正言顺。
从前或许还能用银钱、用人这些为难皇帝,可从楚毓接手了一个萧家,又一手主导了今年的新的选官后,这两样的作用也微乎其微了。
陈相已经选官这一系列事情中看出了楚毓的目的,他这是要改变士族极其党羽对官职的垄断,扶持底层寒门,削弱世家在朝堂的势力。
虽然他还没看到楚毓所说的新的选官制度是什么样,但他大致已经想到了,对士族绝对不会太友好。
反而如今征收商税一事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皇帝如今也不缺钱,为何要在此时宣布商税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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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则虞没说错吧?陛下这是看不下商户对财产的积聚垄断了。”王则虞一边喝补汤一边和王相说话。
钱财钱财,若是一直堆积而不用,不在市场流通,必然会使得人们囊中羞涩、手头拮据,百姓们的生活质量无法提高,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贫富分化越来越严重,整个社会呈现畸形。
商人暴利这是事实,若非地位底下,想必大家都宁愿经商。
“你觉得此事何解?”王相问。
王则虞喝完最后一点,用手帕擦了擦嘴才道:“无解。”
当然有,那就是推翻皇帝。
可此时行吗?
当然不行。
完全不行。
所以无解。
“未必。”王相悠悠道,“若是联系盛京所有商户,联名上书,再制造一些皇帝贪恋钱财、与民争利的流言,舆论逼迫下,若是皇帝不收回成命,他的名声只怕要岌岌可危,就算他收回成命,先前给百姓留下的贪财印象也一时难以抹除。”
这方法确实可用。
“可是叔父,您认为陛下没有后手吗?”
王则虞看着他笑了笑,“他不会的。”
一个对舆论制造的得心应手的人,怎么会在这上面吃亏。
***
琼林院的这群人,看着手中已经差不多完善好了的科举制度,心中忍不住叹息佩服。
原来那位早就已经想好了,还真是什么都算计到了。
“你们说,这陛下怎么就这么懂人心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家里都得乱套了。”
其余人面面相觑,谁说不是呢。
果然不出楚毓所料,新的科举制度一经颁布,整个盛京都沸腾了!
先前蹦哒地最欢的那些商人们,纷纷噤了声。
陛下这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法子真是好啊!
他们虽然损失一些钱财,可他们的后人能出仕做官,入了仕途,就能真正的改换门庭,几代之后,跻身士族!
楚毓给商籍搭了一条去向士族的通天道,问他们: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楚毓:“唉,我觉得不行,都能考试了,都还没人学习,赶紧的,学校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