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想也没想的跟上了那公子的步伐。
宁颉本在当值,府里的下人前来传话,说是夫人去了城外庄子上的荷花池,宁夫人让他下值后去接夫人,他当即想也没想的就告了假,打了马回府换了衣裳就朝庄子而来。
小绵羊胆子小得很,他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城外。
这处庄子他之前同顾长绵查账务时来过一次,可那时候荷花并没有开,这一次满池子的荷花他竟走的迷了路。
他是随着歌声而来的,那声音是小绵羊身边丫头的,可这一路弯弯绕绕,就是有歌声引路,他还是走岔了,远远瞧见这边有人,便急忙过来看看,却发现根本不认识,遂折身离开了。
不过心下有些疑惑,这里不是小绵羊的陪嫁庄子么?怎会有外人来此。
后面赶来的仆人到了庄子上后,得知宁颉一个人进去寻夫人,心下暗道不好,公子方向感极差,那么一大片荷花,定是要迷路的。
那姑娘与少年郎很快便失去了宁颉的踪影,却恰好找到了顾长绵一行人顾长绵正在知语的搀扶下上了岸,看着突然出现的姑娘,一脸茫然。
知语怕太阳太大晒着顾长绵,便给她戴了薄薄的玮帽,是以看不出她梳的是人妇的发髻。
那姑娘以为刚刚的歌声是顾长绵唱的,下意识的就以为她是歌姬,看向顾长绵的眼里便有些不屑。
再加上没找到宁颉,那姑娘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刚刚是你在唱歌?”
“如此清净的地方,你不知道会扰人安宁么。”
顾长绵一行人怔住,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二货。
“你们是何人?”
知语皱着眉头开口,好不容易带着夫人出来散心,夫人此时心情极好,万不可让人坏了夫人的心情。
那姑娘一脸不屑,斜了知语一眼。
“本姑娘是何人与你何干,一个奴婢也配和本姑娘说话。”
知语:……
顾长绵皱了眉,王叔说有人过来赏荷花,莫不就是他们?
少年郎看着顾长绵,久久不能回神。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好像从荷塘而来的仙子,察觉到姑娘脸色不虞,少年郎面色有些尴尬。
“姐姐,不要无礼。”
那姑娘瞪了眼少年郎。
“是她们扰人安宁在先,就不能怪人无礼。”
少年郎面色微红。
“姐姐!”
知语见顾长绵面色冷了下来,心里一阵窝火,好不容易哄得夫人开心了些,却遇到如此蛮不讲理的人。
“你们……”
还不待知语说完,便听一个喜悦清澈的声音响起。
“绵绵。”
顾长绵寻声望去,正好瞧见宁颉眼里带着星光冲她挥手。
那姑娘看见宁颉的那一刻,眼里徒然亮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激动之余,竟然直接忽略了宁颉的那一声绵绵。
宁颉还未走到顾长绵面前,便看到那姑娘上前一步,面露娇羞。
“小女见过公子。”
宁颉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吓了一跳,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顾长绵脸色冷到了极致,知语花蕊气的握紧了拳头,当着夫人的面勾搭姑爷,这姑娘当真是不要脸!
宁颉瞧了眼顾长绵,见她冷了脸色,连忙绕过那姑娘。
“绵绵。”
那姑娘被宁颉无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一个妓子,也敢与她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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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音穿着宽袖窄腰锦服,立在水榭旁,交叠在胸前的手握着一张纸条。
“明日酉时,彼岸水榭,静候姑娘——子安。”
这是母亲临终前为她寻的一门亲事,林府的嫡长子林衔,若真算起来,她应唤他一声表哥。
母亲说将自己交给他,她才便放心了。
“姑娘。”
李怀音回头看见少年一身戎装,笑容灿烂。
“小生梁渝见过李姑娘。”
李怀音一怔,梁渝!这是母亲给妹妹寻的亲事,将军府的嫡幼子。
李怀音素来沉稳的心有些紊乱,她拿出纸条,递给梁渝。
“梁公子认错人了。”
梁渝接过纸条,一脸愕然,这纸条他熟悉得很……
昨夜与子安相约喝酒,酒醉之余各自写下纸条相约佳人,如此看来,他们竟是拿错了。
林衔远远的瞧见那抹倩影立在湖畔,他有些懊恼,昨日醉酒竟听了阑之那厮的撺掇,约见了她。
听闻她温婉大方,贤良知礼,也不知会不会怪罪自己唐突。
李念音听闻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漾开一抹娇俏可人的笑容,晃了林衔的眼。
“小生林衔见过李姑娘。”
原来传闻有差,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大姑娘如此娇俏。
李念音笑容一滞。
“林衔?”
那是姐姐的未婚夫!
后来
梁渝一脸悲愤的拿着李念音的定情信物看着林衔。
“换吗?”
林衔君子如兰般背手而立,在梁渝即将爆发时,递出了李怀音的玉佩。
“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