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打什么打?符师们瞬间失去了动力,死就死吧。
风连没管他们,而是提剑走向庄肃。这小子太狂了,需要给点教训。
他只是想让他吃点苦头,可在庄肃眼中,他宛如一个手染鲜血的魔鬼,现在正要来取自己性命。
千钧一发之际,他脑中灵光一闪,“你要是杀了我,庄冰也活不了了!”
风连脚步一顿,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庄冰是谁?跟我有关系吗?”
“你去问庄严!看他怎么说!”庄肃紧紧攥住这一根救命稻草。
数十枚银针突然刺入庄肃体内,他愣怔看向不远处俊美风流的男人,紧接着惨叫哀嚎起来。
贺长亭走近,“没伤到要害,就是有点疼。”
庄肃:“……”他一定要杀了这个男人!
那么多针刺入体内,怎么可能只有一点疼?庄肃疼得要发疯了。
“要是你继续不老实,就等着疼死好了。”贺长亭掸掸衣袖,眉间萦绕着一股森寒之意。
他最讨厌有人拿人质威胁他,真是让人恶心。
风连都忍不住往旁边退了一步,贺殿主今日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庄肃恨恨道:“我要是死了,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星月宫,一定会被夷为平地!”
话音刚落,体内的银针竟开始快速游走,疼得他想要蜷缩在地,却又不敢,只能嘶哑着嗓音痛哭流涕。
“无所谓,反正你这少阁主金贵得很,以命抵命,还是很划算的。”
贺长亭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真的将庄肃震慑住了。
他是真担心这男人不怕死,然后直接将自己杀了。
“你自己不怕死,却连累星月宫其他弟子,不觉得惭愧吗!”
庄肃声嘶力竭喊出这句话,成功将风连逗笑了。
“罪魁祸首不是你吗?你都不惭愧,我们惭愧什么?”
这样的蠢货,他真是见一次笑一次。
贺长亭:“本来看在老阁主的面子上,今天打算饶过你。”他笑了笑,“只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拿其他人来威胁我,想打架直接干,何必用这些恶心人的手段?”
庄肃:“……”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身旁符师们没一个上来帮他,那边高个刀修还在和姜刀耍大刀,他真是丢脸丢尽了!
风连看向贺长亭:“现在怎么处理?”
到这地步,星月宫恐怕和福禄阁无法善了。这非贺长亭本意,可谁让庄肃戳了他逆鳞呢?
要是福禄阁真来算账,他一力承担。
“将他绑了带回去,”贺长亭目光寒凉,“他不是叫嚣着要闯入宫中吗?那就满足他。”
风连将庄肃捉起来,见姜丹还被那刀修缠住,不禁大喊一声:“你们少阁主投降了,还不快停下!”
庄肃扭曲着一张脸:“……”他根本没投降!
刀修浑身一震,立刻停下与姜刀的对战,来到风连对面,看向他手中疼得面色发白的庄肃,虽满脸痛惜,脚步却没挪动一丝一毫,“少阁主,是小的无能!”
贺长亭懒得看他这假关心,“回去告诉你们阁主,用那什么庄冰来换他儿子。”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福禄阁修士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少阁主被拎进了金色符阵内。
恐怕阁主要大发雷霆了,他们该怎么办?
回到峰顶,恰逢晏休锻造完成,贺长亭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跪在晏休面前。
姜刀看看贺长亭,又看看晏休,一时间手足无措,怎么突然就跪下来了呀?
“发生什么事了?”晏休扫一眼风连手中痛哭流涕的庄肃,问贺长亭。
贺长亭垂首将峰下发生的事情尽数说来,没有掺杂丝毫水分,最后总结陈词:“属下有错,若是福禄阁想要报复,属下愿一力承担。”
堂内寂静无声,姜刀忍不住给他求情:“尊主,贺殿主虽然有些冲动,但都是因为这庄肃实在太过分,居然用人质来威胁。”
风连也附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