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戒托上明光闪烁的钻石,纯粹的雪色。
谢知南想起自己也是见过这枚戒指的。
是在两年前,谢知南途径曲州市,在曲州的好友约他出来。
而盛轩也想通过这个朋友,跟谢知南打好关系,所以设了饭局想好好尽地主之谊。
谢知南没去见盛轩,大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没必要认识。
朋友笑着打趣:“你这次驳了盛轩的面子,是不是还在介意盛轩和迟意订婚的事啊?”
谢知南道:“我不见他是因为没必要,他订不订婚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得了,当我没说,”朋友小眼神幽幽地瞧着他,“还以为是因为迟意呢。”
谢知南想了想,没说话。他是听人提过几次迟意名字的,说这个小艺人总爱蹭自己热度,想炒绯闻。
不入流。
朋友却打开手机,在微博翻到两人订婚的照片,拿过去给谢知南看。
谢知南斜睨了一眼多事的朋友。
他还是朝手机瞥去,屏幕中女人明艳美丽,眉目干净清澈,不妖不媚,风光照人。
“这女人跟了盛轩,可惜了。”他语气淡薄。
“噗!”朋友一听谢知南这话,仿佛吃到一个惊天大瓜,本着瓜农勤恳的好品格,连忙加油添醋的搅弄风云。
“你不见盛轩,真是因为这个?”
“盛家走的太快,到盛轩这一代迟早出问题。”
不过他又看了眼照片上的盛轩、迟意。
迟意手上的戒指很别致,平面图不如立体能细究,他一时间没能想起来在何处见过。
—
谢知南更没想到多年后自己与盛家还会因为迟意产生交集,谢知南也只是从听郑怀新说得多了,两人感情不和。
迟意这副与平日全然不同的伤心可怜姿态,让谢知南平静无波的内心升起一丝微妙的情感,谈不上愤怒也不是难过,单纯觉得可怜,跟着盛轩可惜了。
迟意抱着腿不知哭了多久,她以为谢知南已经回沙发了,没想到一抬头就撞见他的视线。
“呜,那个,”迟意不想被谢知南看见自己崩溃失态的糟糕状况,忙扯过被子擦了把脸,眨了眨酸肿的眼,拧出一个笑容。
“戒指戴不上,”迟意扬了扬套在中指第二节的钻戒,瘪嘴压住哭意,“我很喜欢这枚戒指,所以,有些难过。”
“等伤口好了就能戴了。”谢知南想,她应该是很在意盛轩的。
“是啊,哈哈,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迟意偷偷抹掉泪,嗓子沙哑,“伤口会好起来的。”
“摘下来吧。”谢知南同她说道。
迟意抽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什么?”
“伤口裂开好久了。”
迟意将手缩进被子里,不想摘下戒指。却被谢知南反手从被子里扯了出来,戒指被轻而易举的摘下。
白净的中指被圆环卡出深紫色的凹痕,似乎在提醒迟意,你看多不合适呀。
迟意直起身体去抢回戒指,“你不要碰它!是我的!”